一時間流言四起,江湖人原本對海龍幫遭遇極同情,如今卻變得有所顧忌了。

河幫拒絕收容這次海龍幫幸存者,鬆江府也似乎有些猶豫,派了衙役來一查。竟在海龍幫倉庫裏找到了大量金銀珠寶,還有官金官銀,還從水牢裏找到了十幾個被刑訊逼供江湖人屍首,其中更有穿著宮廷侍衛服裝。眾人立刻想起了之前在海上沉默官船……原來是被海龍幫劫了。

這下子,海龍幫可就成了眾矢之了。而幸存下來幾個長老和海龍幫堂主都說對此事一概不知,鬆江府下令調查此事,那些幫眾也從難民變成了嫌疑犯,遭人嫌棄。

此時天氣已冷,這幾百個幸存者傷重不說,還無依無靠,河幫和鬆江府都不收留,就隻得留在陷空島上,還有老少婦孺,一時間怨聲載道。

盧方和閔秀秀都不忍,總不能把那麼多活人都趕到海裏去吧,就索性命人開了好幾艘大船,將這幾百人送去了鬆江府西山,陷空島一所別院裏頭。

鬆江府還唧唧歪歪,趙普瞪了知府一眼,嚇得他趕緊應允,答應提供夥食,派人照顧傷員。

展昭看得嘖嘖稱奇,邊對白玉堂說,“陷空島好闊氣啊,那麼多產業。”

白玉堂笑著調侃他,“要不然你也做陷空島人吧,也分你一份產業。”

展昭笑著問白玉堂年紀,知道白玉堂比他稍小些,就要充大哥。

蔣平在一旁幫白玉堂出頭,問展昭,肯入贅麼?陷空島大姑娘隨他挑,不要姑娘也成!兄弟五個沒成親隨你挑。

陷空島五兄弟,沒成親也就白玉堂了,展昭尷尬地望天。白玉堂卻是認真對蔣平說,不挑姑娘那就不是入贅了!

……

這一天,等把該忙都忙完,天也黑了。

陷空島加大了人手守島,晝夜不停崗,除了白玉堂,陷空島其他幾個當家都忙得沒吃飯功夫。

白玉堂別也不會,還嫌麻煩,索性負責守島,展昭不能幹吃飯啊,就跟他一起。▼思▼兔▼在▼線▼閱▼讀▼

吃過了晚飯,兩人拿了兩壇酒,到海邊點了堆篝火,邊喝酒,邊幫著守夜。點篝火法子是公孫教眾人。

在陷空島四處都瓦上坑,坑裏點上篝火,一旦有磷粉或者硫磺飄來,火勢必然竄高或者變色。那時候,待命水龍對就派上用場了。還有四麵高處都有影衛們守著,準備了放火巨大水布。

白玉堂喝了兩口酒,就見身邊展昭在盯著遠處黑漆漆海麵看。一雙眼睛在月光下,有淡淡金色光芒,看起來讓人莫名覺得不安。

“貓兒。”白玉堂叫了他一聲,展昭回頭。

“眼睛讓大嫂看過了沒?” 白玉堂問。

“看了。”展昭點了點頭,“和公孫說一樣,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不是病也不是中毒。”

白玉堂放下酒壇子,靠在身後一截斷木上,望著星空,“你猜,海龍幫大壩下麵死屍是怎麼回事?”

“我都沒見過那幾位龍王,不過水牢之類,估計得好好查查。”展昭看了看遠處陷空島房舍,就見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看身形……是雷清朗。

“又是他啊。”白玉堂微微蹙眉,展昭笑問,“你不喜歡他?”

白玉堂聳肩,“嗯。”

“這個人確很奇怪,不會武功,但給人感覺又和一般書生不一樣”展昭道,“在一大群武人裏頭看不出來,隻不過,和公孫站在一起就會覺得,這不是個普通書生。”

說話間,雷清朗果然走了過來,“展兄白兄,這麼晚了不回去麼?晚上風大啊。”

白玉堂繼續喝酒,展昭笑了笑,“無妨,也不冷,雷公子還不休息?”

“曹昕睡下了,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雷清朗到了展昭身邊坐下,盯著展昭眼睛看起來,“果然不是我眼花啊,展兄眼睛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展昭笑了笑,“是啊。”

兩人正說著,忽見白玉堂“謔”地坐了起來,盯著遠方海麵看著,眼露驚訝之色。

順著他目光望過去,展昭猛一看,以為自己眼花了,輕輕一搖頭,仔細看,確定沒錯!

隻見海上……在黑暗遠處,緩緩地走來了一個人,那是個女人,手裏端著一個燈盞,火光幽幽,是一個穿著黑色繡花衣服女人。

“啊!”雷清朗驚得大叫了起來。

同時……站在高處放哨影衛們也已經看見了,拿起銅鑼敲了起來,島上瞬間鑼聲大作。

紫影赭影拉開長長水布,迎風擋住了入島大道,四周水龍隊也都拿著水槍等在那兒。

氣氛立馬緊張了起來。

白玉堂和展昭快速到了近處海灘前,等著那嫋嫋婷婷走過來女子。

“有看到磷粉麼?”展昭低聲問白玉堂。

白玉堂搖頭,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忽然,斜刺裏一陣怪異狂風刮過。

展昭和白玉堂從這狂風之中感覺出一股深厚內勁來……是人內力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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