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瓦片揭了,當然也沒有驚動屋中人。可等兩人往裏一看,才發現屋中之人動靜太大了些,別說掀一片瓦,拆了屋頂也未必能發現。

兩人先是聽到下麵傳來嘩啦呼啦聲音,一看,展昭和白玉堂就覺得眼皮子直抽……隻見下頭一大桌四個人,有男有女,正打馬吊呢。

展昭狐疑地看白玉堂,白玉堂也失笑……這柳公子夠市井啊,怎麼著也得吟詩作對什麼,沒想到直接打馬吊。

兩人在房上等了半日,沒聽著什麼秘密,下頭倒是糊了一圈又一圈。展昭仔細看……發打馬吊人裏頭,並沒有那個黑衣服老者……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氣質出眾美男子,換句話說,柳公子也沒在裏邊?!

展昭蓋上瓦片,疑惑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是不明白,隻得搖頭——莫非裏頭還有什麼其他機關?

展昭覺得有這個可能,也可能是故意找人弄出這麼打聲響,好避免有人偷聽他們談話。

隨後,兩人幾乎將整個屋頂都跑了個便,翻開瓦片往下看,可依然是一無所獲,漸漸沮喪起來。

“呼……”白玉堂坐到了屋頂上,“貓兒……沒線索,兩人憑空失蹤了不成?”

“跟了半天,就跟住了個馬車。”展昭也挺鬱悶。

兩人說到這裏,沉默了片刻,忽然對視一眼——馬!對啊,還有馬車呢!

一躍下了屋頂,兩人繞到了後院馬廄門口。

馬廄大門敞開著,裏頭隔間裏養了好幾匹馬,一個馬倌正在給馬添夜裏吃草料,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麼!讓兩人搞不懂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小館,怎麼會有那麼多好馬……買賣真那麼好做麼?!

展昭和白玉堂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匹紅眼睛馬,馬倌倒似乎是見怪不怪,給添了草料後,轉身回一旁小屋睡覺去了。

那馬車就停在馬廄旁邊,展昭和白玉堂快速閃到了車旁。

撩開車簾子往裏看了看……兩人原本也沒指望裏頭能有什麼東西,但車裏有一樣東西,還是引起了兩人注意——一串風鈴。

那是一串黑棕色木製風鈴,和那天在大船神龕之上那串一模一樣!正掛在車頂。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突然問,“唉,貓兒,你偷過東西沒?”

展昭一驚。

白玉堂伸手。

“喂!”展昭壓低聲音想阻止他,但白玉堂已經拿下了那串風鈴,“帶去給老頭看一下,看他認不認得是什麼?一會兒再給他送回來不就行了?!”

展昭想想也是,反正誰都不知道是他倆拿。

白玉堂揣了風鈴,又往車子裏踅摸了一番,發現沒別東西了,就拉著展昭飛快地跑了。

兩人鑽進了一旁小巷子,展昭靠在牆上直樂,白玉堂問他,“笑什麼?!”

“第一次……”展昭伸出一根手指頭,“我第一次做賊!”

白玉堂也覺得好笑,將那串風鈴拿出來,在月光下一照,已經不是那種棕黑色,而是濃濃血紅……說不出詭異。

白玉堂看了一會兒,忽然皺眉問展昭,“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道?”

展昭也點頭,覺得味道似乎是從風鈴上傳來,就想湊上去聞聞。

“等等!”白玉堂趕緊擋住他,“小心這味道有鬼,找老爺子看了之後再說!”

兩人快速趕往梨老瘋兒住處。

一路走,晚風習習,吹得白玉堂手中木風鈴喀嗒喀嗒地響著,這響聲不同其他風鈴清脆悅耳,聽著別扭得慌。

……

陷空島上別院裏頭。

公孫正在認真看那些卷宗,趙普靠坐在桌邊,拿著那張圖研究。他興兵打仗看過不少地圖了,對地理這方麵也熟悉,不過這圖他看不懂,算是航海圖呢,還是別什麼?

屋子裏點著暖爐,一邊羊毛毯子上,石頭和剪子依偎在一起,小四子靠在他們中間,認真編著幾根紅繩兒。

“槿兒,你編什麼呢?”蕭良好奇湊過去。

“今天院裏姑姑們去月老廟求簽了,我讓他們給我帶姻緣繩兒。”小四子扭了一下,選了個更舒服位置躺好,石頭趁機舔了他兩下,晃晃尾巴。

“姻緣繩兒?”蕭良一聽眼睛一亮,笑眯眯問,“給我啊?”

小四子眯著眼睛瞄他,“才不是!”

蕭良泄氣,“那槿兒你編給誰?”

“給喵喵和白白麼!”小四子笑嘻嘻地說,“小良子你還要來幹嘛,咱們不是已經定下了麼。”

“咳……”趙普正喝水呢,聽了小四子話,趕緊湊過來問,“你倆定下什麼了?”

小四子臉紅紅推開趙普,“不告訴九九。”

“不告訴我?!”趙普撲上去要撓小四子癢癢,蕭良趕緊參戰護住咯咯直樂小四子,三人滾做一團,石頭和剪子也來勁了,吱吱叫著直蹦躂。

公孫正琢磨呢,就聽到屋子裏鬧哄哄一大兩小吵得天翻地覆,無奈地歎了口氣,托著下巴看他們。

“書呆,你看得怎麼樣了?”趙普見他總算抬起頭來了,忍不住道,“別看了,來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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