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身邊蔣平,“唉,老四,是東麵不?”

蔣平無奈地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別摻和了。

這時候,陳赦也走了進來,雙眼血紅,看來是非常上火,畢竟死了兄弟,而且死得這麼慘。

“真是可惡啊,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陳赦跺了跺腳。

董曉蝶站了起來,對盧方一抱拳,“我先代河幫謝過大當家幫我們兄弟收屍,屍體我們先帶回去,和幫助商議之後,我們再商議。”

盧方也很客氣,抱了抱拳,董曉蝶和陳赦就將樊豹屍體帶回去了,登船告辭。

雷清朗似乎還有些留戀陷空島風光,忽然問盧方,“盧島主,恕我冒昧,在下能不能在島上小住幾日?”

眾人都一愣,董曉蝶也不接地看雷清朗。

“哦,是這樣。”雷清朗解釋,“父親命我掌管漁業,說陷空島漁業做得最好,讓我有機會,要多多學習,所以……”書香門第

“哦。”盧方很大方,欣然點頭,“雷公子不嫌棄,盡管住下,隻是……這大宅內院落都滿了,雷公子住在客棧之中可以麼?哦,就在前邊不遠,離渡頭很近,也是獨門獨院,我會找專人伺候。”

“打擾打擾。”雷清朗笑著給盧方行禮,“住哪兒都行,給島上添麻煩了。”

眾人客氣了幾句,董曉蝶也沒在意,讓人帶著屍體走了,陳赦略囑咐了雷清朗幾句,便也離開了。

不過看得出來,雷清朗雖然貴為少主,但是河幫眾人也沒有人那他當真正主人來看待,很有些生分。

等河幫船走了,雷清朗才鬆了一口氣。

展昭正好站在他身邊呢,見他神色似乎放鬆了些,有些不解。

雷清朗回過頭,正與展昭雙目相對,就無奈苦笑,“不怕展大人笑話,我是真怕回去,權在陷空島上待上半個月,回去跟我爹說一句,我也就回揚州繼續開我書院了。”

公孫聽到了,不解,“為何怕?雷公子不是少主麼?”

“不瞞先生。”雷清朗尷尬地抖了抖手,“我就是一介書生,什麼都不懂。原本好好做我書院夫子,突然就被叫來了。河幫裏頭,大家都知道下一任當家是董曉蝶。我被擠在中間,不服董曉蝶人就想要推舉我……可我真是自認完全沒有這種能力,也沒那個興趣。”

“所以你就上陷空島來避難來啦?”徐慶開他玩笑,“我們陷空島上好些孩子呢,也有書院,要不然你去給講兩天課去?”

“好啊!”雷清朗立馬來了精神,一旁盧方狠狠瞪了徐慶一眼,“胡說什麼呢!”

“案子要查,仇要報,不過日子還得照常過。”盧方拍了拍白玉堂,“一會兒去給何叔上柱香。”

白玉堂點頭。

島上原本想給白玉堂展昭他們接風,隻可惜剛剛辦喪事,豆腐飯剛撤就擺酒,對不起死了兄弟,於是一切從簡,眾人各忙各去了。

白玉堂帶著展昭去了何叔墳前,兩人上香祭拜了一下後,就沿著岸邊小路漫步往回走。

“那邊是什麼?”展昭之前倒是來過幾次陷空島,不過每次來似乎都不一樣,這次他走岸邊,發現遠處矮楓林裏頭,有好幾隻可愛梅花鹿,忍不住問白玉堂,“是活啊?”

“自然了。”白玉堂道,“四年前三哥出門時候買了四隻小梅花鹿回來,養了這些年,生出了好幾隻小,如今島上已經有不少了。”說著,他帶展昭去了矮楓林。

果然,就見林中草地上,幾隻大鹿正帶著小鹿吃草呢。小鹿一點兒不怕人,看到白玉堂來了,歡蹦亂跳跑過來,白玉堂拉住一直推到展昭麵前。

展昭摟住了狠狠揉了兩下,胖乎乎真是可愛。

展昭找了棵較高楓葉樹,在身邊坐下,抱著一隻小鹿摸著腦袋,看著遠處無垠海麵,陷空島確是個極美地方,難怪趙普他們會找個小島來定居,真很溫馨舒服。

“喂。”白玉堂見展昭一副很感慨很感慨樣子,叫了他一聲,“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好啊。”展昭將小鹿放下,讓它回到鹿媽媽身邊,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塵土,和白玉堂一起往回走。

路過渡頭時候,就見漁民正在撒網……一張巨大漁網被掛在十字形竹製大架子上,有人拉著繩子,放下去,再撈上來,收網抓魚。

“這是在幹嗎?”展昭頭一次看到這種捕魚方式,覺得有趣,忍不住問白玉堂

“呃……打漁麼。”白玉堂倒是從小打到都知道那是在打漁,可惜他對打漁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從來沒問過,因此具體怎麼個打漁法他也不是很懂。

展昭聽他說話語氣有那麼點底氣不足,就知道他糊弄人呢,追問,“這樣怎麼捕魚啊?原理是什麼?”

白玉堂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張張嘴剛想說話,就聽展昭接著問,“你肯定知道哦?”

這時候,就見遠處徐慶對著兩人招手,似乎是開飯了,白玉堂可見著救星了,趕緊對展昭說,“走吧,吃飯貓兒。”

展昭見他想溜,追上幾步,“喂,解釋一下,怎麼捕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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