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回到了桌邊坐下,見展昭忙碌,忍不住說,“你不用特意跟我走一趟。”
“那怎麼行。”展昭快手快腳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上次你也照顧我了,這回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我當然要還回去!”
白玉堂看了看桌上的空碗,他還以為展昭煮了很多,沒想到隻煮了一份啊……這貓還挺小氣。
展昭背了包袱回過頭來正看到白玉堂盯著鍋子發呆,就走過來,小聲地說了一句,“有些事情呢,隻給一個人做的。“
白玉堂一愣,這貓是在哄人不成?抬起頭,“什麼?“
“沒什麼。”展昭趕緊望天,一把拉起他,“快走,趁小四子還沒發現!”
白玉堂讓他逗樂了,哪兒還記得生氣的事情,和他一起,逃也似的就跑出了後門,牽了兩匹馬。
翻身上馬……兩人連夜趕去陷空島了。
這一趟陷空島之行,可是牽扯出了一樁離奇大案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案子完結,下個案子叫《妖城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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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海上怪事
深秋,鬆江府一帶官道兩側種滿了紅楓,密密匝匝枝幹因長年沒人打理,擠得如同籬笆樁似,倒是也擋住了兩邊山林裏頭野獸出來傷人。
紅楓都熟透了,磚色八爪形葉子一半掛在枝頭、一半落在地上,鋪了滿滿一層厚實絨毯。
路上馬匹行得輕鬆,路上車輛可就遭了罪,車軲轆時常被卷起楓葉卡主,或者陷入樹葉地下坑窪之中。
臨近傍晚時候,展昭和白玉堂騎著一紅一白兩匹馬,優哉遊哉地行在入城官道上。
算算時辰,估計天黑能進了鬆江府,最近海上風大,船家晚上都不起錨。因此兩人要在府裏客棧待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坐船去陷空島。
白玉堂單手抓著刀,握著馬韁繩想心思,展昭則是看著四周紅楓,感慨這一路美景。
“手疼不疼?”展昭時不時問白玉堂一句。
白玉堂失笑,“貓……小傷而已。”
“沒辦法,五爺細皮嫩肉麼。”展昭得閑了,就調侃白玉堂,“這一傷,還不知道多少人心疼,我怕上了陷空島被那些丫鬟婆子埋怨死。”
白玉堂看看他,道,“放心,陷空島丫頭婆子各個都中意你,沒人舍得罵你。”
展昭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便也鬆了口氣,一路上白玉堂神情都挺嚴峻,感覺像是在擔心陷空島眾兄弟們。
展昭有時也羨慕,白玉堂那幾個哥哥真好啊,一個比一個疼人。自家大哥就……唉,都不知道他是好是壞。
兩人順著官道走勢一個拐彎,繞過了一片枝杈密集地帶,路上幾乎都被遮得看不見光了。
剛剛拐過來,兩人就見前方有一輛馬車聽著,似乎是車軲轆被卡住了。
這馬車很小,也很精致,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正在費力氣推著小車。車前掛著小銅鈴,隨著他動作不停地當當發出脆響來。聽著悅耳也焦人,讓人不得不聯想,車內可能是個尚未出閨閣小姐。
展昭見少年臉皮子都漲紅了,依然沒有推動那馬車分毫,便跳下來,過去幫忙,“我幫你。”
少年抬頭,訝異地看展昭,忘了點頭。
展昭用內力,輕輕一托那馬車,再往前一推……陷在坑中車軲轆立馬出來了,車軸之間樹葉子也被展昭都抽了出來。拍了拍手上塵土,展昭對那少年說,“在馬車軲轆後麵檔上一塊木板或者硬皮子,可以阻擋被卷起來落葉夾進輪子裏頭。
少年愣了愣,一拍頭,“對哦!”
展昭見他一派天真神情,莫名想到了小四子,笑了笑,回身上馬,繼續趕路……
隻聽馬車裏頭,傳出來了一個蒼老聲音,“多謝公子。”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哦?原來不是小姐,是個老者啊。
“前輩不必客氣。”展昭向來知書達理,為人禮數周全不說,還很隨和……說完,就和白玉堂走了。
邊往前行,棗多多和白雲帆邊不住回頭盯著拉車那兩匹馬看,大大眼睛裏頭,似乎有些驚詫神色。
展昭和白玉堂也下意識地看了那馬一眼,都覺驚奇——拉車兩匹馬通體烏黑,耳朵尖、嘴巴尖,最奇怪是雙眼微微有些紅色光暈……是充血了?還是這路邊紅葉映染得?
白玉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雲帆眼睛……還是烏黑,棗多多是漂亮琥珀色,根本沒有紅色跡象啊。
不過,走出了紅葉遮蓋區域後就有事一個拐角,兩人再回頭,已經看不到那輛馬車了。
故意放慢了一些,兩人想等那馬車上來,隻是等了半日,那馬車依然沒出現——走得那麼慢麼?
“到鬆江府了。”
又走了一陣,展昭指了指前方入城大門,對白玉堂說,“去哪家客棧落腳?還是去太白居吧?我想喝那裏梨花白。”書香門第
白玉堂欣然點頭——那酒樓東家也和自己熟識,正好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端。
夜幕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