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和蕭良鄙視的一眼。

最後還是倆小孩兒掰開菜葉子,一片片洗了,交給展昭。

展昭將臘腸切下一段來,切成了丁,先上鍋裏炒了個臘腸青菜,再做了個蛋炒飯,和一個蛋花青菜湯,盛了兩大碗兩小碗,擺到了院中的石頭桌子上麵。

白玉堂有些好奇地看展昭,“你還會做飯?”

展昭笑了笑,“會做簡單的,不好吃可別怪我!”

“好吃!”已經捧著小碗吃上的小四子和小良子都點頭稱讚,他倆早就吃飽了,嘴饞跟著吃,分了石頭和剪子一半。

白玉堂托起那碗蛋炒飯,展昭給他夾菜,綠油油的青菜加上紅色也是油亮亮的香腸,再加上黃澄澄的蛋炒飯,顏色好看,聞著也莫名的香氣撲鼻。

白玉堂吃了一口,低頭不說話,開始扒飯。

展昭隻見過白玉堂喝酒吃菜,頭一回見他這麼老實吃飯,覺得有趣。另外,看白玉堂這種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托著個藍邊大碗吃蛋炒飯,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玩兒。

很快吃完了飯,連湯都喝完了,白玉堂去“洗碗”……當然還是被小四子和小良子鄙視了。蕭良快手快腳幫著洗了,眾人溜達回院子裏頭。

公孫找了一堆書籍,去研究隱宮趙普陪著他,蕭良帶了小四子去午睡。

白玉堂剛見勢頭過來蹭他腿,彎腰摸了它兩把,回頭——展昭沒了蹤影。

白玉堂無奈搖頭——展昭肯定找線索去了,如今找到了洪娘,定然是嗅出了一些他哥哥的蹤跡,獨自行動了麼?

白玉堂將石頭推給了一旁吃醋的剪子,跑了出去,想找展昭,卻在穿廊處,碰上了正在喂鷹的鴻烈。

白玉堂看了看他,忽然想起個事情來,走到了鴻烈身邊坐下。

鴻烈還有些緊張,白玉堂那日輕輕鬆鬆生擒了他,還差點將他的鷹宰了,這個人很厲害!

“鴻烈,你說你師父有隻白猿?”白玉堂問。

“嗯。”鴻烈點頭,“叫老白。”

白玉堂心說還挺有緣分麼,都姓白,接著問,“你之前聽說過隱宮麼?你師父沒提起過沒?”

鴻烈搖頭,微微皺了眉,“白大俠,我師父很怪的,他總共跟我相處那麼多年,卻跟我說了沒幾句話,大多是吃飯了就扔給我個包子,睡覺了扔給我條被子。我會打獵了他就不管我了,練功打一遍給我看,打不好就揍我,打好了給我一兩銀子。”

“這麼說隱山你很熟?”

“那個當然啦!沒事成天逛了。”鴻烈點頭,“可是那應該也不是隱山,隱山是仙山,要有緣才能得見的。外圍其實沒什麼,走到裏麵,我就隻認得一條道,師父說過,進山隻能走那一條道,走岔了就這輩子都出不來了,那條路很好認,兩邊都是楊樹和槐樹。”

白玉堂心裏慌了起來,展昭這人平日穩重,但是有些事情喜歡悶在肚子裏自己解決,可別是獨自進山找線索去了!萬一迷路了那不是糟了麼?!

剛想站起來追出去,卻見門廊口靠著一個藍衣人,正抱著胳膊朝他看呢,那樣子,麵上有些促狹。

白玉堂鬆了口氣,是展昭,還在呢沒走!大概他也想找鴻烈問問情況,但是鴻烈再穿廊呢,沒在後院。

展昭走了過來,也問了些相關的事情,鴻烈一一回答。展昭的確想進山,鴻烈不能出府衙,沒法帶路,不過……有樣東西能跟著,且認得路。

看了看那隻蹲在枝頭看眾人的老鷹,展昭輕輕一揚手,問鴻烈,“萬一我們在山上迷路了,它能帶我們出來麼?”

“能!”鴻烈點頭,“但是……你們記得,隱山外圍是黃土,裏麵是黑土,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千萬別踏進黑土區域,黑度鬆軟,有瘴氣還會起霧,很容易迷路!”

展昭和白玉堂都記下,帶著獵鷹告別鴻烈,轉身往外走了。

兩人一路繞開院子,從角門出去的,為的是怕趙普他們看到,也要跟去冒險。

展昭主意很正,也不喜歡給人添麻煩,他要找他大哥,沒理由讓別人陪著涉險,人情債還不清的,再說了趙普公孫好不容易成了眷屬,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呢。

白玉堂主意更正,隻是陪展昭,不為其他!

“你也跟我去麼?”兩人一路無話,隻是並肩走到了城門口,展昭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似乎是想攔著白玉堂——不讓他去。書香門第

“嗯,不讓我跟,那你也別去!”白玉堂回答得幹脆利落。

“為什麼?”展昭皺眉,白玉堂性子又上來了,霸道得不行!

“你那麼聰明連這點為什麼都想不通?”白玉堂反將了展昭一軍,你自己猜去!

展昭主動變被動了,怕再問尷尬,就不說話。又走了一陣,已經看見山了,展昭停下來看白玉堂。

白玉堂倒是笑了,“你幹嘛老看我?”

“你別去了。”展昭認真道,“我就進去找找我大哥的線索,沒有我也就回去了。”

白玉堂輕輕歎了口氣,指了指展昭肩膀上的老鷹,“我不如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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