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白大哥。”

這時候,專心在卷宗房裏翻閱卷宗的簫良突然問,“你們看這個。”

展昭接過卷宗一看,就見上頭記了一起盜竊案件,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了,有一個人偷竊,被罰了十大板子,入獄三個月,那人就叫錢大有。

“賊?”展昭不明白了,“錢大有是本地鄉紳,莫非以前那麼窮?”

“一夜暴富的人也不是沒有,公孫不是說他手中有薄繭,以前應該受過苦麼。”白玉堂拿過卷宗看了看,問展昭,“會不會是名字一樣的不同人?這名字也挺常見的。”

展昭覺得可能,謹慎起見,他們找來了衙門裏頭一個最年長的捕快,詢問當地的情況。

老捕快並不驚慌,禮數周全似乎有備而來。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老人可能有話要說,的確,要問舊案,可不就得問這種老捕快麼?!

看了看卷宗,老頭笑了,“展大人,就是那個似了的錢大有。”

“莫非他年輕的時候很潦倒?”

“這興化縣地方上有好幾個鄉紳,他們當年都很潦倒,後來發了財才富了起來的,其中包括錢大有。不過啊,最開始大門都是為富不仁的混賬東西,鬧得興化縣是烏煙瘴氣,原先的縣令貪圖富貴跟他們勾搭成奸,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後來劉縣令到任,那才是變天了,他不愧是包大人的高徒,明察秋毫,那幾個鄉紳也是安分了不少。再加上那些年,年年出些怪事,所以他們最近都向善了。可這善惡到頭終有報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年年出事是指什麼事?”展昭聽出老捕快話裏有話,似乎暗示錢大有他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說興化縣很安定,甚少發生案子麼?”

“對的!”捕快想了想,“這事兒吧,跟普通百姓沒關係,也不危害鄉裏,怎麼說呢……比如說錢大有的兒子失足落水死了;劉員外的小妾勾搭個漢子,東窗事發後那漢子將小妾殺了,一把火燒毀了劉員外的大半家產;還有就是沈員外開窯館掙得盆滿缽滿,偏偏出了隱山妖,現在沒人敢去窯子,窯姐兒們也都不敢接客、不敢給自己收拾打扮了;另外啊,賣紗布的陳員外,今年浣紗節死人了,不如往年好,所以他的紗布買賣虧了;再有外開船塢的孔員外,浣紗節現在已經停了,租船的買賣也糟透了。這回錢大有還死了……唉,那些鄉紳估計人人自危了吧。”

“那些人……都因為這次的隱山妖怪殺人,損失慘重?”展昭皺眉,“他們之前莫非都是為富不仁,然後一夜暴富麼的?”書香門第

老捕快笑了,“一夜暴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容易。一般有了本錢,用得好富起來就快!可這幫人也不知道哪兒得來的這麼多本錢。總是一轉眼啊,酒樓茶館都蓋起來了……嗬嗬,再一轉眼,小地痞就成了富豪鄉紳。”

展昭和白玉堂聽出了老頭的畫外音,他是懷疑這些人本錢來路不明麼!

“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流言蜚語?”展昭笑問,“說來聽聽。”

“展大人也喜歡聽寫閑言碎語啊,這些都隻是流言不可盡信啊。”老人家捋捋胡須,試探著說。

“既然是閑言碎語,說了也無妨麼,是不是?就當飯後消遣。”展昭給老頭搬了凳子讓他坐下,小四子乖乖倒茶。

老頭見小王爺親自給倒茶,也是欣喜,接了茶認真對展昭和白玉堂說,“我在這兒土生土長多少年了,興化整個縣城當年就一個最富的人,叫徐勝三,徐老爺子。許家祖上是宮裏頭的禦醫,據說跟太祖爺爺打過江山,救過太祖的命,所以得了萬貫家財,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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