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說了吧?”展昭問白玉堂,“那魚怎麼不見的?”

“昨晚上大叫的是一個衙役。”白玉堂也不賣關子了,告訴他經過,“那衙役說他巡邏經過,見原本關著的,用來冷藏大魚的房門開著。他好奇,所以走了過去,卻見那魚走了出來。”

“走出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簫良和小四子的表情也一致,叼著筷子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

“我昨天估計也這表情。”白玉堂給展昭夾了一筷子菜,道,“他說是走出來的,乍一看嚇得他魂魄都飛出來了,所以大叫了那一嗓子,不過那大魚沒傷害他,匆匆跑到井邊,跳進去了。

“然後呢?”展昭問。

“我到了井邊看,井水還在攪動,然後到了放冰塊的房間裏,看到了一地的死鼠。”白玉堂說著把早飯放下了,問展昭,“是不是很詭異?”

“大魚怎麼可能走?!”展昭搖頭,“難道說這就是海人魚?”

“海人魚不說人身人頭,而且嬌豔無比麼?”白玉堂似笑非笑,“那可是一整條魚,我在陷空島住了那麼久,從沒見過會走路的魚。”

“吱吱。”

這時候,就見聽到石頭叫了起來。

眾人低頭看,隻見它已經將自己的早飯吃完了,站在門口蹦躂,時不時地嗅嗅地麵。

“地上有一條白道啊。”簫良走過去蹲下看。

“會不會是昨晚上那條蛇弄的?”白玉堂也走了過去。就見那白道從屋外一直延伸進來,似乎明確地指出了昨晚上那蛇的遊動路徑。

“去看看吧。”展昭拍拍白玉堂說,“有些蹊蹺,為什麼突然來了條蛇。”

白玉堂覺得可行,就帶著眾人一起沿地上或淺或深的白道尋了出去……白道從衙門的後門過,曲曲直直蜿蜿蜒蜒,拉出了老遠老遠,直到了衙門後頭一座小山坡的西南麵山坳處才停下,還打了個轉,留下了一個白圈。

“就是這裏麼?”簫良問。

白玉堂蹲下看了看,“是誠心引我們來這兒,還是偶然?”

眾人正在疑惑,石頭唰唰唰地刨起了地來。

“土質很鬆啊。”白玉堂蹲下看,就見石頭已經挖得挺深了,一個大坑之中……出現了一些灰白色的東西——骨頭!

“像是人的手骨頭!”小四子眼尖,伸手一指,吩咐石頭,“石頭慢慢挖!”

石頭就放緩了速度,簫良也幫著用樹杈將灰土扒出來。

不久,出現了一具人形的骸骨。

“是個女人呀。”小四子看了看腦袋,“很年輕哦,二十多歲……”

他邊說邊仰起臉,就看到白玉堂一臉驚異地看著那具骸骨。

白玉堂向來是個處變不驚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很少動聲色,小四子也頭一回見他這麼費解的神情。

展昭隻聽到沒了聲響,就問白玉堂,“怎麼了?”

“呃……”白玉堂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懷孕了呀!”簫良指著她腹腔裏麵那一具黑色幼小餓骸骨,“至少六個月了!真可憐呀。”

“槿兒。”簫良拍拍他肩膀,“你……再往後看看。”

小四子轉臉過去一看,也驚得一蹦。

“喂。”展昭有些急了,拉住白玉堂,“看到什麼了?”

白玉堂沉聲回答,“魚尾巴!”

“嗯?”展昭覺得自己沒聽清楚。

“這屍體是人身魚尾巴!”簫良對展昭說,“展大哥,這是條懷孕了的海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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