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達,一切就過去了,但是對費斯頓而言這並沒有過去。
“你是在安慰我?”費斯頓轉過臉,捉住他的下巴,貼上他的嘴唇,輕輕磨蹭著,“讓我們都忘了吧,別管它,我隻要你的現在和將來。”
貼著唇說出的話語聲模糊卻充滿磁性,費斯頓描繪他的嘴角,風展諾咬住他的舌尖又放開。
“好主意。”不顧這是在別人的車上,他抱緊費斯頓的頭,沒有什麼比身邊的人更重要,這種感覺在得知所有真相之後更為強烈,對風展諾而言是這樣,對費斯頓更是。
當到達醫院,沒去注意司機的表情,費斯頓神情自若的付了錢,整了整在熱吻中弄亂的外套,風展諾一下車就先去詢問了護士,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衣領敞開頭發淩亂的模樣對女護士會產生什麼影響。
在護士心不在焉的查了幾分鍾記錄之後,他終於得到回答,手術後的病人醒了不久,被警方監控起來,誰也不能見他。
“發生什麼事?”費斯頓走上來問,他也對此不解,“鮑勃打了個電話後不久警察就來了,他現在是重要案件的嫌疑人。”
“白鬼認識鮑勃,他們曾經共事,他怕白鬼說出過去,那個以折磨別人為樂的魔鬼會樂意這麼做的,他會當著你們的麵炫耀當年他是如何教導那些孤兒院扥孩子。”一個聲音忽然從角落冒出來,那時蜥蜴。
是他對鮑勃動手,他卻出現在這裏,其中似乎還有什麼費斯頓和風展諾都不知道的事。
“鮑勃害怕的事已經發生了,不是白鬼透露真相,是他自己,說出了一切,我在他被監管之前見過他一麵,是他找的我。”蜥蜴對他們解釋。
“他要我轉告你們,他自首了。”當聽見蜥蜴的這句話,風展諾和費斯頓都微微一怔。
“以後他就是FBI和CIA都要抓的凶手,那位老人溫蒂,還有她家裏的那些屍體,包括CIA特工的死,所有死亡事件,他就是凶手。”望著走廊盡頭的病房,蜥蜴沒什麼感情的說。
風展諾猛的一抬眼,沒有什麼詞彙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對鮑勃的感情很複雜,他是可信任的朋友,最終卻發現也是將他帶入這個黑暗世界的人。
而現在,鮑勃自首了,他選擇代替他,將CIA和FBI的追緝做個終結。
費斯頓看著蜥蜴,“他會找你是因為你故意沒有擊中心髒。”作為那一槍的旁觀者,費斯頓了解蜥蜴的實力,更重要的是鮑勃還活著。
當他這麼說,蜥蜴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我的話傳到了,我走了。”
風展諾和費斯頓都沒有阻攔,鮑勃代替認罪自首這個事實依舊令人震撼,蜥蜴走了幾步,不著痕跡的回過頭,看到走廊裏彼此對視的兩個人,又冷冷哼了一聲,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過渴望接近和了解某個人的感覺,不管這種感覺代表什麼。
能相信的隻有槍和子彈而已,摸了摸腰上的冰冷金屬,蜥蜴消失在人群了。
“就算鮑勃自首,CIA和FBI都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凶手。”走道裏,風展諾一握拳,視野中鮑勃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隻是站在門口,還有五名以上的警察守著。
他遠遠看著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將要入獄的事實,對他笑了笑,還是老酒鬼那暗藏精明的笑,卻含著幾許惆悵和感慨。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鮑勃隻出現了一下,就被人帶回了病房,基於他的罪名,他全程都會受到密切的監視,風展諾靜靜的站在原地,“他要我用他來脫罪,他認為這樣就能彌補過失。”
“為什麼不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如果這能令他好過。CIA和FBI的通緝對他們來說不是個太大的難題,隻要離開美國,他們能去任何地方,鮑勃未必不知道,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這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好過而已!”風展諾搖頭,不想接受鮑勃的“好意”,費斯頓輕拍他的肩,“先出去再說。”
他知道他會接受的,他做出正確的選擇,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