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孟蕭聞聲隻是翻了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著劉天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李哥他們早就盼著我這樣了吧?這不是挺好的嗎,隨了你們的願……”
“我曾經在薑叔的書房裏,看見過一幅字:凡有血氣者,必有爭心,當時我還不以為意……”
“本來還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俗人的……”
聽著孟蕭似抱怨,似認命般的話,劉哥笑而不語,眯起的眼睛裏,冒出了幾陣亮光。
唐總近些年來早就已經有了退休的打算,他們這些人,也遲早要換個新的主子。
……
日上三竿,火紅的抬眼已經曬到了屁股上,孟蕭才拗不過小丫頭的拉拽,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著小丫頭死活要讓他開始講課,孟蕭撓了撓頭。
昨晚喝的有些多了,現在才覺得頭部隱隱作疼。
“等我一下。”
難得小丫頭這麼主動,孟蕭也不想佛了她的意願,先把樂舒哄出去之後,盤腿坐在床上,自己拿出針具摸著位置紮了幾針。
這種事情,也就隻有他敢這麼做,不怕出錯。
幾針過後,痛感消失,一陣陣清涼的感覺讓他迅速清醒過來。
出屋,開始給樂舒上課,基礎的東西其實沒有多少,或者說,孟蕭更傾向於實踐,於是他便拿自己,給小樂舒當了一早上的活靶子。
當然,不是用針,他也怕出事,隻是讓樂舒拿著跟筷子,在他身上將穴位點出來。
……
一晃,唐嘯回來京城已經一周有餘。
孟蕭原本是想第二天就去找唐嘯,讓他把自己給李家引薦一下的。
奈何見唐叔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加上正兒八經的十多年沒碰過女人,幾乎天天和嵐姐膩歪在一起,孟蕭屬實不忍心打擾。
這麼一脫,就拖了整整一周,實在等不下去,他才在唐嘯不滿的目光下,將嵐姨勸出了前者休息的房間。
“你幹嘛?”
性子變得跳脫,唐嘯甚至嘟著嘴和孟蕭撒嬌似的抱怨道。
心中何止是不舒服,老孟差點連昨夜飯都吐出來。
“唐叔,冷靜一點,我不是嵐姨。”努力克製著自己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孟蕭麵無表情道。
“你小子。”
唐嘯翻了翻白眼,嘴裏嘀咕著什麼你開不起玩笑之類的話,卻也看出孟蕭的嚴肅,從床上牽強的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上。
孟蕭幫忙在背後塞了塊枕頭。
“聽小李他們說,你小子最近一直在找我,嘖嘖,正事難得呐。”
說起來,唐嘯一直也有些氣惱。
他唐嘯是誰,早年間從軍,位置扶搖直上,後來受了重傷,不得已退役,借著那時候攢下的一些人脈,開始混跡在京城的上層圈子裏。
慢慢的,唐嘯,成了整個京城所有家族都知道的名字。
壹方水榭,那就是他的家業,他所做的事情,替所有家族互相搭線,處理糾紛,化解矛盾,可以說,如今他的人際關係,遍布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