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者,本書又像一位益友,好比閑暇之日,同行在茶館相聚,一同品茗談心,交流從政的體會,分享做領導的苦辣酸甜。

三是語言生動。王敬瑞從小在農村長大,又在農村鄉鎮長期工作過,深深植根於民族文化的土壤之中,向群眾學習語言,從而形成了有點像“山藥蛋派”的語言風格,比如,“精神是詄出來的”、“耐力是種挺功”等。本書善用各種淺顯的比喻來說明深刻的道理,比如用“重茬莊稼不長”來說明一任領導長期固守一地的許多弊端,說得形象而生動。這些方言土語,散發著濃鬱的鄉土氣息,似乎可以嗅到泥土的味道。

四是成書嚴謹。王敬瑞寫此書確實最早出自我的動意:早在80年代中期,他在中共山西省委黨校中青年幹部學習培訓期間,就對領導科學這門新型學科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幾乎每次聽課,他都要和老師討論、交流一些深刻問題。1995年11月,當他作為一名縣區長再次回到母校培訓時,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在陽泉市委黨校一份長達三萬字的講稿。我十分驚訝地發現了其中許多他在領導工作實踐中提煉出來的精彩觀點和生動語言,這些都是研究領導科學的理論工作者們在書桌上、在講台上“發明”不出來的。於是,我積極鼓勵他應該在此基礎上寫出一本應用性的領導科學書來。王敬瑞寫成這本《芝麻官悟語》,曆經六年多時間。寫成書稿後,不僅請了諸多專家學者從內容上“把關”,而且自己又對書稿的框架結構作了幾次大的修改。直到定稿成書,敬瑞對自己的作品仍有不滿意之處。這都表明了作者對出書的嚴肅、嚴謹和嚴格的態度與作風,這也是一個能把領導科學原理與自己的工作實踐緊密結合起來的領導者應有的學風。

因此,我願把此書推薦給研究領導科學的理論工作者和更多的基層領導者。“讀到會人處,掩卷忽而笑。”相信有心的讀者,一定會從本書中得到不少有益的啟示。

2002年6月6日於太原

(作者係山西省委黨校公共管理教研部主任、教授)

後記(1)

王敬瑞

有些好心的人對我說,現在不要出書,看有什麼負效應。我總這樣認為,有些事情不能過多地考慮結果,而過程往往是非常重要的。這本書出版後的效果如何我倒不很在乎,恰恰是它的寫作過程我覺得很有意義,它逼著我想了不少問題,看了不少資料,學了不少知識,悟出了不少道理。對我來說,這個學習提高過程可能更有價值。《芝麻官悟語》這本集子終於完成了。不管別人怎樣評說,我還是愛不釋手,因為它畢竟是我多年實踐與思考的結果。

說實在的,我過去並沒有寫書的願望。即使是偶爾想過將來把自己一生的得與失、苦與樂記錄下來,總認為那是退休後的事情。可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使我萌生了整理書稿的念頭。那是1995年11月,我在省委黨校短訓期間,把一份在全市中青年幹部培訓班上三萬字的講稿,交給我的老師——山西省委黨校領導科學教研室主任劉樹信教授,請他指點。劉老師對此講稿給予充分肯定,他說:從多年的實踐中悟出一些深刻的道理來,很有價值。劉老師最後叮囑道,要能把這些從事領導工作的經驗教訓整理成書,那就更有意義了。我當時還是那個想法:寫書,那是將來的事。劉老師卻說,邊整理,邊實踐,整理中總結,實踐中提高,既有利於指導工作,又有益於豐富自己,何樂而不為?

從1996年初,我開始整理書稿,斷斷續續已經6年多了。寫一陣,停一陣,忙了就放一放,稍有一點空,並且心情好時就抓緊動筆。大多數時間是利用星期天、節假日,平時則利用時間的邊角料,中午、晚上以及出差、會議的間隙,擠出個半小時,或構思,或起草。有時靈感來了,半夜還爬起來寫上幾句。什麼都怕堅持,隻要自己感到有興趣就能堅持下來。

寫作的過程是艱苦的。我每天都處在極度緊張的工作之中,經濟指標、企業發展、公益事業、日常事務常縈繞腦際,要擠一點時間思謀寫書,確實十分艱難。好在我回到區裏擔任副書記後,就養成隨身攜帶一個方寸小本的習慣,凡認為對自己工作有價值的觀點和感悟,都草書其上,日久天長,便納入了屬於自己的“文庫”。後來擔任區長,接觸的各方人士多了起來,名片似雪片一樣裝在我的衣袋裏。我的一大發現,就是名片背後可以隨時記載自己的種種感悟。寫書的第一手材料就這樣靠這些本子和名片積累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