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將相片傳上電腦,慢慢的整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寫一輯關於荼蘼的文章,拍一輯荼蘼的照片。因為他想將這一刻的心情完整的記錄下來,讓自己永遠的記得,自己曾經是如何的深愛著一個人,深愛。

門鈴響起,門開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酷似跡部景吾的臉,隻是年紀較大,頭發花白而已。

不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該來的總會來,想躲也躲不了。

跡部紳人。

花開荼蘼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跡部紳人打量著眼前的人。

不二周助。

蜜色的頭發,冰藍色的眼眸,身線清瘦混著女人與孩子的輪廓,特有的魅力。

盅惑人心。

再加上他的那些文字和所拍的照片。確實是個能讓人沈淪的人。就連他那個出類拔萃的兒子都不能幸免。

在長時間的沈默後,跡部紳人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輕輕的推到了不二的麵前。

“支票上的銀碼隨你填,請你離開景吾。”

不二望著桌麵上的支票,笑,但笑意卻連眼睛都不能達到,再輕輕的推回。“跡部伯伯,錢確實是賣得到很多東西。但是卻買不到我不二周助。”

“不要自命清高,不二周助。”跡部紳人說道,“想一想你是怎樣跟景吾認識的吧。”

是記憶中那個炎熱的夏夜,那個被生活逼得已無退路的男孩,那怯怯的聲音---你買我一夜,如何?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自命清高?所有的驕傲與堅強原來在別人的眼前是如此的一文不值,隻是自命清高。

原來人真的是不能做錯事的,那是一張白紙上無比明顯的一個汙點,無論怎麽洗,怎麽擦,還是留下了痕跡。

“嗬,”不二笑,心裏很苦也很澀,原來他們從來都沒在適當的時候相遇,上天可真是會開玩笑。“如果你調查得夠清楚的話,你應該知道那是在什麽情況下發生的。”

“是的。對當年的你我確實是很同情,但人的心都是偏左的,我不想我的兒子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在這個世界上能使我離開景吾的方法隻有三種。跡部伯伯,你有沒有興趣知道?”不二說道,藍色的眼眸裏一片沈痛。

“嗯?”跡部紳人挑眉。

“第一種,就是我死掉;第二種,就是景吾死掉;而第三種,就是我們兩個都同時死掉。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死亡就沒有辦法能將我拖離他的身邊。跡部伯伯你想用的是哪種?”不二說道,冰藍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跡部紳人,一加一的問題,答案再簡單不過。跡部紳人,沈默。

“嗬,”不二再笑,“與其擔心那天會來個死灰複燃,倒不如來個斬草除根,我不二周助的抵抗能力可是很弱的說,隻需一個三流的殺手就可以使我從這個世界上無聲無色的消失了。想不想試試?”

“你在要挾我?”跡部紳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是的。”不二說道“你與其讓我就這樣離開他,倒不如讓我死掉!”

花開荼蘼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冰藍色的眸子裏一片堅決,有種讓人無法逼視的光芒。於是跡部紳人終於明白了這麽一件事,他低估了不二周助這個人,同時也低估了不二周助對跡部景吾的感情。

兵行險著。他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來賭他跡部紳人的人性。這需要多麽大的決心與勇氣。

“嗬。”跡部紳人大笑,“看來,我今天這一趟是白來的了。”他並不是一個凶殘的人,無法毫不在乎的去奪取一個人的性命,哪怕那個人將會是跡部家族裏的一個定時炸彈。

在這一刻不二周助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不由得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他從沒跟跡部紳人接觸過,也無從得知他的性格,而剛才他竟然大膽到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他那不可知的人性。人性,很難說,是善良還是醜惡,一直都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就如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沒人知道。

剛才的那幾秒,他不二周助就已經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個來回。

“也不是呐,”不二笑,“至少我沒有看錯跡部伯伯。”

“是稱讚還是諷刺?”

“兩者都有。”禍國殃民的笑。

在商場上那麽多年,見慣了的都是一些你欺我詐,又不就是那些戴著重重麵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所以不二的真誠就如如沐春風。有種久違了的舒服的感覺。

跡部紳人的唇角不由得扯了扯,一個不易覺察的微笑。看來,他兒子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的說。隻是,這對於不二周助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太清醒了,清醒得一再欺騙自己。不過子非魚,又豈能了解當事人的感想?或許對於他來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