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舉過頭頂,細弱的手臂抵不過對方一隻手的鉗製,雙腿被身上高大男子微張的雙腿夾住,同樣動彈不得,令人惱火不已。

“放開!!”不二惱怒的聲音,耐不住激烈掙紮,他的衣襟淩亂開散,更是性感得不可言語。

“我說過太遲了。”跡部說道,唇、舌與手同時在不二的身上遊離,這些年來對他跡部景吾投懷送抱的人可是比七大洋中所有魚類加起來的總數還要多,至於如何能挑起一個人的情[yù]他可是一清二楚。於是在獰獵與被獰獵間,情[yù]被一點點的挑起,大口的喘熄低沈的呻[yín]此起彼伏,在這個炎熱的夏夜裏燒得劈裏啪啦嗯嗯啊啊。

當跡部進入他的體內時,陌生而尖銳的痛楚,使得不二不由得尖叫出聲,手指緊緊的握住床單,直到指關節處都發白。

。。。。。。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斜照在不二那張絕世容顏上,於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不二就此慢悠悠的醒來,卻驚覺渾身的骨頭就象被拆散了再重新組合般,酸痛不已。而映入眼簾的卻又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有點恍惚而不知身處何處。坐了起來,股間的痛楚更是不可忽視。觸目所及的是零亂的床鋪有著一夜激情所遺留下來的所有痕跡。

驚醒,排山倒海,鋪天蓋地而來,昨晚所發生的事,終於一一被記起,而那個昨晚跟他整夜纏綿的有著迷人淚痣的男子早就不見所蹤。而隨著他的動作,一張淺綠色的紙張就那麽輕飄飄的從床上飄落於地。不帶一點重量。不二將其拾起,一百萬美元。想不到他不二周助的初夜竟是如此的值錢。不二冷笑,一種不可言狀的悲傷就此而起,在這個讓他失去童貞與自尊的房間裏,那不輕易流的淚就那麽一傾而下,不可收拾。。。。。。

花開荼蘼 第三章

幸福就像花期

開到荼蘼

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幸福隔著玻璃

看似很美麗卻無法觸及

我東張西望

不過想找個地方休息

我走快走慢

反正趕不上地老天荒

第三章

五年後,東京。

“不二周助!!你說什麽?!!”雜誌社的老板不可置信的叫“你說你不寫?”

“是的,不寫。”不二說道,一臉堅定。

“你可知道那個點名叫你寫的是誰。他可是跡部景吾。”

“就是因為他是跡部景吾,所以才不寫。”

“你在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寫的話,他跡部景吾隻要動一動小尾指,我們這間雜誌社就要關閉了。”

“我才不理他動的是手指,還是腳趾,總的一句我就是不寫!!!”不二的火也上來了,“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過背包“砰”的一聲關上辦公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

他不二周助可不是傻瓜。當年那張淺綠色的支票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跡部景吾”這幾個字。而且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跡部財團。想他不二周助可真是曆害,當年隨便從街上抓一個人來買他一晚就抓來這麽一個大金主。

隻是不二不想見他,雖然他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現在為止的唯一一個,不二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很低賤。他可沒忘記當初他脫口說出“你買我一晚如何”時,他看他的那種眼神,那種看男娼一樣的眼神。

他不二周助不是男娼。可是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跟一個男娼又有什麽分別。隻不過是價錢較高而已。如果說這個世上有那個人是他非躲不可的話,那就隻有跡部景吾了。那個奪去他童貞並順帶將他的高傲與自尊都一並帶走的男人。也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無法麵對的人。開玩笑現在還想要叫他幫他寫文。他衝著來的隻不過是不二周助這個名字,現今日本最當紅的一個寫作人兼攝影師。這些年來對於跡部景吾的報道,他可沒少看。自大而自戀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