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鳳趴在通風櫥裏麵,現在冷風呼呼地吹,寒氣透過了薄薄的緊身衣鑽到了身體裏,她皮膚上泛起一個個的雞皮疙瘩,算起來,她至少五年沒這麼大費周章的偷過東西了。她看著自己的手表倒計時,十九八七……
下麵的兩個保安在說話,“快到點了吧。”“好像是吧。”秦單鳳忽然擔心起一件事來,要是保安們交接班的時間沒有這麼精準,豈不是打破了她和王曉傑兩人精心設計的時間表。二一零。她的擔憂是完全多餘的,兩個保安離開了她的視線,退到了通風口的另一側,秦單鳳輕輕的拿起鋼板,忽然間啪的一聲,她趕緊把鋼板放下去,心裏疑惑,憑借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會弄出聲音,而剛才那麼清脆的聲音從何而來呢?
“啥聲音?”其中一個保安警覺的問道,果然和家請的人都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另一個人說:“我褲子上的扣子掉了。”“虛驚一場啊,你這也太不像話了。”
秦單鳳接著拿起鋼板,從縫隙裏麵緩緩地降落一副卷軸,卷軸的圖案跟大門很好的重疊,而且還在往兩邊延伸。其實這真的不算什麼高科技,十年前就已經應用了。她把一顆跟銀色的天花板同色的吸紐扣扣在天花板上麵,一分鍾之後,它會產生音頻的屏蔽效應,就是一種波的幹涉。跟環繞立體聲原理相同,效果相反,成都電子科技大的學生曾做過實驗,不同的位置上放上音響,放同一首音樂,在某個範圍內就會聽不到聲音,這個鈕是特製的,放的位置也是設計好的,王曉傑真的幹了很多事。
秦單鳳把背包頂在頭頂,抓著框子隨著卷軸的延展落下,輕巧而無聲的落到了地麵,那邊的說話聲傳來,“辛苦了,辛苦。”“回家了。”“好好休息。”她筆直的走向那個大門,房頂上的紐扣熠熠的發著光,她拿出解碼器在門禁上一掃,門當的一下就開了,電子音響起:“請掃虹膜。”她拿出一個仿真的眼球,兩隻手指撚著眼球兩邊的把手。兩年前和老太爺做了白內障的手術,和家隻有三個人可以通過這個虹膜辨認,和老太爺、和四爺、還有和家驁,作為兒媳婦的施琳雅雖然因為出身高貴而備受尊崇,但是她也不行,更何況和三了。門又滴的一聲,“和先生,請進。”當然,外麵那幾個人是聽不到這些聲音的。
秦單鳳走了進去,現在裏麵是什麼情況王曉傑也沒有摸清過,隻能靠自己的了。卷軸卷了起來,外麵平複如初,保安在盡職盡責的巡視,秦單鳳必須在裏麵呆足八個小時,把這一批保安熬走。裏麵漆黑一片,秦單鳳絕對不相信和家驁要是進來會像瞎子一樣的摸黑,所以一定有電燈,不過她不會冒失的去找,萬一觸動了什麼開關呢?她打著了自己的狼眼手電,但願真的如同王曉傑所說,這裏麵沒有攝像頭,一般人不會在藏寶庫裏麵安監控,能有藏寶庫的人一定財大氣粗,財大氣粗就不會親自做很多事,比如監控,但是他又如何放心的下別人天天盯著自己的寶貝看,人心不古啊,要是我被有錢人雇來看藏寶庫,知道人家多麼的有錢,我肯定會在賊來的時候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