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地淺笑一下,拿過筆摘掉筆帽在地圖上畫了起來,她直接無視掉那幾個圈圈(圈起來的是秦單鳳說的幾個地名),隻是在終點阿爾巴尼亞和起點海港城之間連了一條線,然後用圓規和格尺畫了一個垂直平分線,做了兩個等邊三角形,其中一個頂點落在了太平洋裏麵,她打了一個叉子,另一個店落在了新疆甘肅一帶,塔克拉瑪幹大沙漠裏麵,她在這個點上打了一個挑,說道:“她會去這三個地方。”
李肆龍看著那三個點,宋南地接著標號,海港城是1,大沙漠是2,阿爾巴尼亞是3,接著說:“這是順序,她必然先要去海港城的和家取那把劍,再去沙漠裏尋找劍鞘,最後去阿爾巴尼亞尋找神跡。”李肆龍說:“秦單鳳騙了我?”宋南地說:“也不算是騙你,她確實要糾集陝西的熟人,但是不必自己親自去。”她說著把蛋糕放在了李肆龍手裏,撕掉地圖上的塑料薄膜,拿起杯子晃了一下,把裏麵絳紅色蔓越莓汁潑到了地圖上,地圖開始吸水漸漸的變花了,那個被宋南地描出來的三角形裏麵出現了一個圖案,先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凰的羽翼如同盛開一半張滿,到達輝煌的鼎盛時刻就開始凋零,豔麗恢弘的羽毛開始滴水,像是融化一般開始萎靡,那些滴下的水中出現了一條飛龍纏在了鳳凰的身上,龍鳳相鬥,變成了一團豔麗混雜的色彩。
李肆龍問道:“這預示著什麼?”宋南地說:“會有一場爭鬥,橫行無忌的百鳥之王終於遇上了對手,但是勝負還是未知。這是占卜,我隻是一知半解,如果真的想知道,我們可以去找預言師白婆婆。她現在應該在海港城或者春城李家村。我不能去李家村,但是我們可以去海港城。”李肆龍說:“不,我不需要知道結局,不到結束的最後一刻,不可能有結果,我需要做的是盡我所能去得到我想要的勝利。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爭取在秦單鳳之前到海港城。”
宋南地說:“我們不需要去海港城,也不需要去大沙漠,我們在阿爾巴尼亞等著所有人都去,尋找神跡。之前的都是準備,這才是目的。”
李肆龍說:“風流雲散,各自天涯,殊途同歸。”
地圖開始起皺,被浸濕的地方因為縮水而開裂,那一片區域四分五裂,宋南地青黛的大眼睛看著皺裂的地方,那裏已經開始卷邊了,問道:“你站在哪邊?”李肆龍說:“我站在你前麵。”
翌日,在機場外的茶餐廳,秦單鳳穿著很知性的職業套裙,還帶了一副平光的眼睛很優雅的喝著咖啡,裝小資裝的有模有樣,“就應該在這種悠閑的夏日的午後喝上一杯卡布基諾,要三分之一的奶泡,三分之一的濃縮咖啡,少加糖漿,咖啡最好是手磨得,那才有時光沉澱的味道,再來一小塊黑森林,調劑咖啡裏的苦澀……”服務員安靜的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李肆龍趕緊說了謝謝,嚐了一口,什麼情緒也沒有表露,問道:“你不舒服嗎?”秦單鳳食指和拇指相扣,把餐牌彈倒說道:“我在念這上麵的字,酸了吧唧要死要活,東西好吃我也就忍了這種窮矯情,還這麼難吃,我還不如去西大街一塊錢買倆包子。”李肆龍拿過餐牌很意外的問道:“這麼多字,你竟然能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