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有信號了。大家趕緊喊道:“快快快,叫救護車!”土路的盡頭,不遠處出現一條公路,就是我們進來的位置,電話裏麵的接線員指導我們沿著公路往北麵走,打電話的小羅還咋咋忽忽的跟接線員討價還價,“我們又重傷患,你們就不能出動一個直升飛機嗎?”大概是接線員在那頭解釋,能力有限愛莫能助之類的,還順便問了多嚴重的傷。小羅說:“腿上割了個好深的口子。”
麥可嘀咕道:“我沒事,還讓人整個火箭過來呢!”
小羅不相信的問道:“你們四十分鍾真的能趕到嗎……看樣子死不了。”還偷著看了一眼麥可,麥可聽他的話揮舞著拳頭作勢要打他,小羅趕緊縮了一下脖子。
小羅擔心的說:“你可一定要來呀。”那邊的女接線員嗓門很大的吼道:“已經出車了,你把電話掛了吧!”小羅還想說什麼,但是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傳來嘟嘟的忙音。小羅深深的歎了口氣,“女人啊!”我們接著沿著公路往前走,沿途能看到一片一片翠綠茂盛的水稻田。
再回望身後,青山攏翠,風景如畫,不似人間。其實很多風景優美的地方不應該被開發,擅自闖入的人類應該受到懲罰,在人類的數目和能力無限膨脹的今天,與我們共享一個地球的一些不被科學所承認的東西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劉鵬鵬背不動了,換了另一個男生背著麥可。還有的男生問我還行不行,我拍拍胸脯示意沒事。麥可說道:“在那個洞裏麵,我一直開著我的照相機,還是開啟的錄像模式,總是在調焦距,我還在最前麵,看的比你們遠一些,相機裏麵有一些東西,也就因為那樣,我才非得讓你們停下來不要往前走。現在想想,大概就是不想讓我留著這個相機才弄出來的這麼多事吧。”
天空明亮,四野開闊,我們膽子都變得很大,紛紛要打開相機看,麥可說:“沒電了,算了吧。”大家覺得被吊起了胃口,約定等到了旅店或者回家之後,把相機裏的東西給所有人轉發一份。大家還是不停的追問,到底看到了什麼。麥可有些吞吞吐吐,隻是模糊的說,好像透明的冰後麵有一個很古老的墓穴,但是裏麵卻躺著一個現代的女人,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盜墓的人啊,不小心死在裏麵了。麥可說不是,那個女人穿著高跟鞋和裙子,像是出席什麼舞會一樣。大家又開始猜測是不是穿越了,或者什麼科幻的事情,古代的某個朝代,死人的入殮服跟今天我們的禮服一樣,或者這個墓來自未來,那裏時空扭曲額……這幫人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不遠的路邊停著一輛救護車,荒郊野外停著一輛救護車可真是讓人意外,難道是拋錨了,但願它是在去接病人的途中,趕緊另派一輛吧,要是因為搶救不及時死人了,可真是罪孽。但是為毛我覺得這輛救護車是在等人呢?因為它還在噗噗的冒著尾氣,還在震動。
小羅就像個多動症患者一樣,蹦蹦噠噠的跳了過去,敲了敲車門,駕駛室裏麵的司機像是在打瞌睡,一下子直起腰版道:“哇,總算來了。”又回身敲了敲門板,車裏麵就出來兩個男的搶救員,張牙舞爪的問道:“誰受傷了,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裏麵地上還擺了一幅沒有下完的撲克,我忽然覺得血往上湧,吐血的心都有了,還有吐他們一頭,另一個人還誇張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