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地說：“我不會死，除非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我也要看到你們這群王八蛋怎麼完蛋的。”
老局長出了病房，不放心的問自己的隨從，“這些都是聾啞人？”隨從說：“局長，您放心。”老局長說：“她已經好了，不需要醫護人員了，給她一日三餐和生活所需，任何人不得跟她接觸，也不能靠近房間，東西都用傳送帶送進去。”隨從問道：“那些誌怪小說裏講的火遁水遁土遁難道是真的？”老局長說：“未必是真的，但是有些人防不勝防。對，給她幾套書，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隨從問道：“哪方麵的書籍？”老局長說：“李肆龍那小子的專業方向從入門開始，以及他發表過的所有文章，申請過的專利。”隨從說：“夠她看上一年了。”老局長說：“一年足夠了，隻怕老頭我都活不了那麼久。”隨從說：“局長，您才多大年紀啊，怎麼能這麼說啊。”老局長什麼也不說了。
老局長看著外麵鬼鬼祟祟的人群，“這幫記者真是防不勝防啊。”隨從看沉默打破了，也輕鬆了一些道：“記者嗎，無冕之王。”老局長說：“新聞工作者就應該有這種敬業精神和不畏強權的氣節。”隨從說：“其實都打好招呼了，但是這些香港來的，真的不好處理。局長。”他欲言又止，老局長說：“還沒有線索？”隨從說：“李肆龍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樣真的不合理啊。要不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些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以前不都傳言小宋可以通靈嗎，說不定是小宋做了法。”老局長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好歹也是個共產黨員，怎麼可以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隨從說：“但是大家都這麼說啊。”老局長很生氣，怒喝道：“劉奎！作為受過高等教育，作為一名優秀的幹警，你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做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人雲亦雲！”他在前麵，他看不見這個叫做劉奎的隨從眼中閃現一絲狡詐。
老局長說：“先不要出去了，這些記者總是捕風捉影，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總是不肯靜下心來好好地了解前因後果，調查真相。”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他又安慰道：“小劉，你正值壯年，辦事也公正嚴明，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之後，這裏肯定要交給你。”劉奎很感激的樣子，“局長，多謝您的器重，再過七天，就要開審了，現在這種局勢，我們沒辦法秘密審判。”老局長說：“為什麼要不公開審理，我們一定要公審。”劉奎說：“但是李肆龍找不到啊。沒有犯罪嫌疑人出席，這是個多大的笑話啊。”老局長說：“誰說一定要李肆龍出席，像這種無恥下流惡貫滿盈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千夫所指無病而終。”劉奎試探的問道：“您的意思是？”老局長說：“很多罪大惡極的人都沒有挺到審判的時候，他們無法麵對法律良知，很多人畏罪自殺，甚至心髒病發而死。”劉奎說：“我明白了，這事交給我，一定不出差錯。”老局長說：“我們再也經不起錯誤了。還有，如果庭審之前找不到李肆龍，庭審之後，這個人渣也絕對不能出現在陽光下。”劉奎疑惑，“嗯？”老局長說：“七天之後，格殺勿論。小劉，你先走吧。”劉奎問道：“局長，您呢？”老局長反問：“外麵這麼眾目睽睽，我要是就這麼回家了，你趙大娘（老局長的愛人）還不把老頭我活剝了。”劉奎訕笑著離開，他走到地下停車庫，坐到車裏，看著外麵空蕩蕩的車庫，寫下短信發送出去：計劃不變，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