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說:“你可以殺我,但是不能自殺,隻有地獄的最底層是給自殺的人留著的,除了那裏他們無處可去,而你,不應該。”
蘇麗瑤泰說:“離開了你,我寧可去下地獄。”
昭仁的肌肉開始痙攣,在心底悠悠的歎了口氣。
宋南地沒有回到房間,她出了院子,就坐在院牆外麵閉著眼睛,她沒有穿衣服,身體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胸膛泛起一片的紅暈,輕輕的自語:“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沒有風,但是她的秀發卻往左邊飄逸,再往左,就是那院子的門了。
我知道我絕對跑不過那個幽靈般的東西,好在我隨身帶著手槍,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是非常時刻用非常手段,我立刻對著那塊白布連開了好幾槍,一邊開一邊退,直到我的子彈都打完了。所有的子彈都搭在了那個東西身上,白布破了洞,洞口還有子彈灼燒的痕跡,但是打在那個東西身上卻如同泥牛入海無消息,沒有血濺出來,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好在那個東西被槍擊的力量逐退,我有機會退回到車裏,但是那個東西也擠了上來,我拋出手中的空槍打在它的身上,卻如同蜉蝣撼樹,我緊接著隨手拿起一個東西抵在了它的身上,沒想到它的力量那麼大,根本就不是我能夠與之抗衡的,那塊白布已經向我飛來,好在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我發現我手中的竟然是一杆步槍,狗屎運,我扣動了扳機,那塊白布飄了出去,我立刻關上了車門,踩下了油門飛馳而去,卻沒有注意到車門下的縫隙裏夾了一角的白布,貼著雜草叢生的地麵飄飛如敗絮。
一個沉重嚴肅的成熟男人的聲音一直在敦促我,停下,停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一定要停下來……漸漸地這個男人失去了耐心,諄諄的教誨變成了尖叫咒罵威脅恐嚇,我雙手死死地抓著方向盤,手心裏全都是汗,也無暇用什麼東西來堵住耳朵,畢竟這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駕車,還隻有在那片原野上練習了一小下下,我雖然知道這輛車很結實,但是翻車了它也不能自己翻過來,我一個人更加不能把它翻過來。現在,我隻需要防止這輛車出什麼狀況就好,至於那個鬼哭神嚎的男人,看來他除了煩我,就沒有別的招了。
天氣陰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了,那個男人的悲鳴也終於停了下來,忽然間,我看到了後車窗趴著一個人,嚇得我手一個把持不住,差點把車開到了水稻田裏。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我能看到他的衣服,那種部隊的野戰服裝,我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那個我在原野上看到的那個人”,但我知道他們肯定是一類“人”。
我借助這輛車強悍的性能冒險撞著一顆顆的樹,希望這種劇烈的震蕩和刮擦可以讓黏在後麵的人知難而退,但是這種撞擊也讓我受不了,我的屁股就算是肉多,也快要顛碎骨頭了,安全帶勒得我肚子上都血液不暢了。好在在我擦著一棵大樹而過的時候,那個東西終於掉了,我從後視鏡裏看到它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終於鬆了口氣,踩了一下油門,加速。
一股淡淡的帶著腐臭的血腥味飄到了我的鼻子裏,眼前紅紅的,視物模糊,我的鼻腔感覺到一陣辛辣,降下了速度,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就在這一霎那,我看到後車窗上有鮮紅色的花紋,滿滿的,我不至於科學的認為是天降酸雨,但是我不相信是那個被我甩到了地上的東西又追了過來,陰魂不散的寫在了上麵。我想應該是又碰上了什麼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