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也在無聲的往地下沉陷,昭仁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他那邊與這裏似乎是兩個世界一般。宋南地心有不甘,對著那個浴桶連開幾槍,把浴桶打爛,裏麵有清水流出,攪起了粉末,湧動的清水傾瀉過來,混著壁畫掉下的粉末變成了鮮紅色又變成了褐色,就像是鮮血氧化的過程,最後,碎桶裏隨著最後一股流水飄出一抹輕紗,雪白的薄紗,在渾濁的水中侵染上了繽紛的色彩。
林森急了,“你一邊呆著去,別礙事!”但是宋冥王少見的頭腦清楚兼上靠譜,撞了林森一下,兩個人站在窗前,一人抓住一個,那裏麵的地麵如同流沙一般,宋南地和宋老太太都往下陷,宋老太太另一隻手抓著宋南地的腰帶把她往上舉,宋南地回頭看著她表情複雜的說了一句:“奶奶。”宋老太太喝道:“趕緊滾出去。”猛地把她往外一提,扔了出去,自己卻因此而更加的深陷,借著這一股力,宋南地拔地而起,那邊宋冥王還拉著他,導致兩個人在地麵上滾了起來,滾了好幾滾才止住。對,是宋冥王不是林森,林森苦逼的抓著宋老太太,說:“大娘啊,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扯住你了,我快抓不住了。”他的臉也憋得通紅。宋老太太說:“放開我的手。”林森抓著不放,“不能見死不救。”
忽然間他被往裏麵帶了一下,肚子卡在了窗欞上,好在昭仁為了出去不被劃傷,把上麵的水晶礤子都敲掉了,但是林森的肚子也被撞的劇痛手鬆了一下,宋老太太就被放開了,她卻立刻彎下了腰,林森快速的抓住她的後背上的衣服,自己的腳卻離開了地麵,隻能憑借著腹肌和腰部的力量卡在窗棱上大呼小叫,“老太太,你也別想不開了,不用自殘,死也留個全屍啊。”宋老太太揮舞著斷刃擊打著自己的腿和腳,錚錚作響。林森看清了那下麵是有什麼東西鉤住了宋老太太,他一隻手死死的攥著宋老太太的衣服,另一隻手開槍射擊地下,飛濺起一片彩色的迷霧,他立刻就迷了眼睛,不住的咳嗽,但是隱約的聽到地下傳來一陣陣的低鳴聲,身體一軟,立刻就被拖了進去,而且因為他的子彈,激怒了那些拉扯的力量。
忽然間,他的腳下一緊,宋南地最先撲了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把他往下扯,他對這種感覺很熟悉,清瘦冰涼而柔韌的身體,緩慢柔弱卻擁有極大的爆發力,他曾經跟宋南地有很熟悉很親密的關係,緊接著另一條腿也被抱住了,林森心裏有些苦,手上抓著一個老的雞皮鶴發的老太太,雖然說老太太曾經是個豔冠湖南的女匪,但是都老到了一點風韻不剩的耄耋之年,然後還被一個大老爺們緊緊地抱住了大腿,這個老爺們還有些心智不健全,也不知道找好地方,這麼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