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太惡心了(2 / 2)

蘇麗瑤泰洗完,拎起桶說:“我再去打點新水吧,這水倒了就行。”我看著她的臉龐不禁愣住了,她剛洗完臉,皮膚水嫩白皙,五官立體美豔。我本來以為她是那種卸了妝跟鬼一樣的醜八怪呢。蘇麗瑤泰有些局促,問道:“怎麼了?”我讚美道:“其實你素顏挺美的。”蘇麗瑤泰沒聽懂,問道:“什麼樣色?”我說:“你不化妝的樣子也很美!”蘇麗瑤泰臉紅了一下道:“是嗎?”我信誓旦旦的說:“當然了,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比你濃妝豔抹的樣子好看,而且自然多了,感覺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你還不到二十五吧。”蘇麗瑤泰說:“我今年正好二十五,先去打水,你看我都忘了。”

我跟著她到井邊打了半桶水上來,就蹲在井邊洗漱,因為打開了話匣子什麼話都敢問了,就問她,她不是逃難去了迪拜嗎?怎麼出現在這裏了?我仰著頭漱口,看著陰測測的天,井口裏還冒出了涼颼颼的小風,忽然懷疑,蘇麗瑤泰不會是鬼吧……而且她沒有影子。我嚇得心裏一寒,但是很快就發現我自己也沒有影子,難道是因為灰蒙蒙的天色的緣故,無論是房子還是那些石雕,都沒有影子。蘇麗瑤泰反應遲鈍,一直沒有發現我陰晴不定的臉色和小心防備的舉動。

她的思想還停留在我最初的問題上呢,蘇麗瑤泰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說道:“我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蘇哈托大公擔心瘟疫橫掃蘇哈托,自己會被感染,就腳底抹油趕緊跑掉,知道自己的女婿肯定會跟著西蘭共存亡,根本無法勸服,就隻帶了一些親信還有貴重的寶物(其實大公爵很有憂患意識,他把所有的錢都存在瑞士銀行裏了,最貴重的珍寶也存放在銀行的保險庫裏,富麗堂皇的王宮其實隻是個門麵,蘇哈托王室在國內的所有珍寶都擺在了外麵,而公爵離開的時候,並不屑於帶走這些,在黃金帝國最高君主的眼中,有價的東西反而不值錢)。蘇哈托大公當然不會放心自己的獨女留在看起來隨時可以泯滅,而且已經風雨飄搖的西蘭島嶼,就竭盡所能的哄騙她離開,具體怎麼騙的,蘇麗瑤泰不肯多說,畢竟她父親是一國之君,需要隱私和體麵,雖然眾所周知,他是個厚顏無恥鐵血無情的暴君和獨裁者。當蘇麗瑤泰知道自己或許將要永遠再也見不到昭仁王子的時候,她以死相逼,終於強迫了蘇哈托大公派人送她回來,但代價卻是調轉的,也許她永遠都見不到她的父親了。就算以後這對父女還能相見,這也會是兩人深厚的感情中永遠的裂痕,無法彌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了丈夫忘了爹。

幸與不幸,西蘭的領空已經戒嚴,據說連衛星都盡量不要劃過它的上空,何止是飛機,當時唯一的通道是海域,蘇哈托大公就是坐著遊輪出逃/齊國而去的,而蘇麗瑤泰雖然歸心似箭,也隻能坐船回去,當時領海也正在戒嚴,外麵的船隻不讓進去,裏麵的不讓出來,海麵上隔了半海裏就是一艘戰艦甚至航母,蘇麗瑤泰的船毫無疑問的被攔了下來,一艘荷蘭的戰艦警告他們危險,不要進來,那個護送蘇麗瑤泰的親信如蒙大赦,就想離開,也勸蘇麗瑤泰離開,但是蘇麗瑤泰堅決的要過去,僵持之下,竟然用了一種最激烈的方式——跳海。跳下去之後還往荷蘭軍艦那裏遊過去,蘇哈托的船不能再往裏開,不能把他們的公主抓回來。蘇麗瑤泰已經遊到了荷蘭軍艦的下麵,那些軍人隻能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先把她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