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看著郵單,認得幾個拚音,郵件人的名字是“LINLANG”,我想了一下,應該是林朗郵過來的,為什麼郵寄給我而不是他兒子呢?還真當我是他兒媳婦了!我用刀割開箱子塑封,他可真沒客氣,上麵是一層衣服,連內衣襪子都有,淡淡的肥皂的香味,一看就是賢姨給林森準備的,她是林森事實上的慈母。我掛了一個電話過去,看來是把林森從夢裏吵了起來,讓他過來拿東西。接著往下翻,奇了怪了,沒有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給我準備的。我正在床上呼天搶地的捶胸頓足,林森進來了,頗為意外,問道:“有人強奸你?”我很氣憤的把車開的衣服係好問道:“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你有沒有家教啊!你們全家都沒有家教啊!就知道卸磨殺驢,人家殺驢之前也會給小驢驢吃頓好的啊,我什麼都沒有……你別走啊!”林森聽到我罵他轉身就走,好在他隻是出去關上門然後敲門問道:“我可以進來嗎?”我說:“進來吧!”
林森很紳士的走進來說:“我看門沒鎖就進來了,是我不對,但是你別罵我全家,我全家就我一人沒家教。”我指著地上的箱子說:“諾,你的東西,你生氣啦?”林森說:“沒有,就是我爸都能給你郵東西,小溫沒有給我發一封短信,很意外。”我說:“我們才有的信號,她也就是最近兩天沒有給你發信息,說不定以前一天好幾百條的短信和電話呢,看你不回複,以為你不要她了呢!再說了,你走之前也沒來得及跟她說吧。”林森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嘛,他娘的那個太監把我抓來之前也沒讓我跟家裏通個氣兒。小溫那麼好的女人我怎麼能不要,不要她要你啊,這是給你的,接住!”林森從箱子裏翻出一大盒東西,看著像是吃的,我才覺得無限的欣慰,說道:“謝謝你。”我以為是他看我可憐賞給我的,沒想到林森說:“不用謝我,我爸給你的。”我奇怪了,“林爺爺為什麼給我吃的?多不好意思啊!”林森說:“給你你就拿著,是喜糖,誰結婚了吧。”
我興高采烈,“哇塞!唐甜甜終於嫁出去了!”林森說:“你少臭美了,我不在,她就算是結婚也隻能領個證,等我回去再辦婚禮。”我搶白道:“你也別臭美了,也不是跟你結婚。”林森說:“打開吃點,我也嚐嚐,瑞士的丹頓巧克力,限量裝的,有錢也買不到。”我打開盒子,隻吃一點點,其餘的帶回去給好朋友們分分,遞給林森一塊,自己也吃了一小塊,悲從心來,我真是個貧苦命啊,不但不覺得好吃,還根本難以下咽,想著它的昂貴,隻能硬咽下去,盒子蓋上貼著一張請帖,我手賤把請帖打開,我想知道究竟是誰讓我受到如此大的恩惠,我在心裏想著可能性,第一,林朗和林森他媽結婚周年,比如四十年、五十年,反正林朗絕對不可能續弦,二十年都過來了,不可能晚節不保。第二,忠叔和賢姨的結婚紀念日,他們倆應該都金婚或者銀婚了吧,他們倆說是訂的娃娃親,五六歲的時候就結婚了,西蘭窮人都那樣。不會是唐甜甜,想娶她的她不會嫁,她想嫁的不會娶她,一個可悲的悖論,她排第三吧。除了這三種可能就不會再有別人了,林朗能當回事的喜事也就這三件!但是,非常讓我意外的就是竟然都不是!我張大嘴瞪大眼睛不知所措,都忘了粗糲難以下咽的巧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