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龍說:“你和你弟弟有聯係的方式吧。”單龍說:“有,我有一個笛子,吹笛子就能把我弟弟叫來。”李肆龍說:“我們可以帶著他一起走。”單龍說:“不行,他離開這裏沒法生存。”單龍憧憬著另一個國家,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國家,一個文明的國度。
我們吃了點東西,擠在一起互相取暖,好在熱帶也不冷,就是一群人擠著有安全感。
昭仁信守他的諾言,睡醒了之後就站崗放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唇上泛起冷冷的一絲蒼白。站起來走到幾米開外,離群索居的樣子。
昭仁站在平原上,看著遠處的一抹纖雲,絲絲的惆悵湧上心頭,他想一個人靜靜,但是蘇麗瑤泰過來體貼溫柔多情甜蜜囉嗦多嘴的問道:“夫君,你怎麼了?在想什麼?”昭仁說:“沒什麼,隻是覺得風景很好。”蘇麗瑤泰問道:“好在哪裏?”昭仁說:“沒什麼,讓我一個人靜一下。”蘇麗瑤泰嘴角還掛著笑,眼睛裏卻露出傷心來,最終嘴巴也歪了,咧開嘴哭道:“你嫌我煩?”昭仁有些頭疼的說:“沒有。”
李肆龍幫他解圍,“這是剛才那藥的副作用。”其實這藥不會讓人脾氣變差,煩躁,隻會讓人變得多愁善感,一個試藥人竟然還聲稱自己看到了前世。李肆龍拋給昭仁兩把槍說:“我們的命可都在你身上。”昭仁接過槍,裹緊了身上的布料,像極了和尚的袈裟。蘇麗瑤泰雖然不哭了,但是還是扁著嘴苦命兮兮的站著,昭仁隻得哄她:“沒事了,別生氣。”蘇麗瑤泰憤憤地說:“什麼破藥,你第一次凶我。”多麗看來比正房大太太還要了解老爺,牽著蘇麗瑤泰坐下,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蘇麗瑤泰就不再抱怨了,我們大家也有難得的平靜,像林森、馬將軍那種心寬的人都開始打瞌睡了,不久馬將軍就已經鼾聲如雷,林森用背包捂住自己的腦袋躺在地上睡了。李肆龍抱著李南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宋南地就陪他發呆。天地間悠悠的閑靜,人在廣大的天地下顯得十分渺小,我覺得大自然想幹什麼就讓它幹吧,人類不應該與其對抗。
我私下裏認為蘇麗瑤泰一定是西爾維族人,因為西爾維族的傳說,人類的祖先是由天上的神聖的猴子。她又閑了了的過去問昭仁愛不愛她了。昭仁本來剛靜了下來又被打擾,還不能請求她離開,隻能和顏悅色的問:“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陰陽怪氣的學著蘇麗瑤泰的口氣說:“這個問題,你無論怎麼回答都死定了。”顧瀟竟然傻了吧唧的大笑了起來,看來是深有同感,蘇麗瑤泰狠狠的瞪過去,顧瀟趕緊把笑聲憋到肚子裏去,隻聽到他的肚子咕嘟咕嘟的響。林森忽然驚醒,蹦起來道:“怎麼了,怎麼了?媽呀……”我趕緊勸這個大馬猴道:“沒事,就是我們說會笑話!”林森罵了句:“操!”對著昭仁的腦袋就開了一槍,嚇得蘇麗瑤泰驚聲大叫,多麗一個掃堂腿把他掃倒,林森跌在地上摔個嘴啃泥,鼻子和嘴巴都破了,抬起頭想說什麼,但是被多麗死死地摁住,臉貼著泥土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昭仁捂住蘇麗瑤泰的嘴輕聲道:“別叫了!他們來了!”蘇麗瑤泰立刻不喊了,推開他的手問道:“誰。”昭仁喝到:“多麗,放手。”多麗就是彪悍,對著林森的屁股狠踢了一腳才鬆開手。林森爬了起來,又氣又怨又沒辦法。我安慰他道:“就你這準頭還是低調點吧,從來沒有射對過地方。”他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一語雙關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