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又把手湊了過去問道:“不如你幫我看看這像不像是月……”宋南地立刻捏起他的手指問道:“哪來的?”林森擠眉弄眼的哼哼:“哎喲,疼啊!樹幹上刮下來的啊……”宋南地竟然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抿著嘴唇尋思了半天才往地下吐了口粉紅色的吐沫,說道:“是人血。”蘇麗瑤泰憂心忡忡的長籲短歎:“是不是他們有人受傷了,怎麼辦啊,連我的夫君都受傷了的話,我們可……”宋南地態度惡劣的喝道:“你閉嘴!”林森的手還維持著半舉著的樣子,雖然宋南地早就放開了他的手,隻怕是宋南地從良之後林森再沒有過這種待遇,現在受寵若驚啊。
宋南地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麼,微微的蹙眉。其餘人也一籌莫展,反而都停了下來,大眼瞪小眼,阿達兄妹小聲商量著什麼聽不到。我拉了拉林森,他的囧樣確實很讓人光火,林森低著頭問我道:“什麼事?”我說:“你猜對了!恭喜啊!”林森若有所思的說:“不太對勁,女人的月經除了血應該還有一些分泌物才對,手感應該會比鮮血粘滑,就算是幹了,也會有那種鼻涕的感覺,但是……”他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了,我擊節讚歎:“你是不是婦科醫生啊。”林森說:“這點常識我難道不懂嗎?不過……”他又不說了,絞盡腦汁的樣子。我從他手指上蹭下一點沒有沾到宋南地的血跡,在指肚上碾一黏,一點也沒有粘稠的感覺,反而還有點澀澀的,我央求道:“林叔叔,林哥哥,你嚐一嚐吧,看看什麼味道。”林森有些不爽,“別太過分!”我諷刺,“裝什麼假正經,什麼沒舔過!”林森臉上有點掛不住肌肉緊繃著沒有說話,但是看到我把沾了血的手指伸到嘴裏品嚐,表情變得非常糾結蹦出來一句,“你惡心不惡心,這麼重的口味,很好吃嗎?”我裹著嘴品味哼出一句話,“好吃極了,你自己嚐嚐。”有點鹹,還有鐵鏽味……林森果然非同一般淡定的說:“哥的體香吧。”
我終於嚐出來了是鮮血被淚水稀釋的味道,我小時候非常的饞,什麼都要偷吃,甚至會把二龍打哭了,接他的眼淚喝。我脫口而出:“是鮮血混著眼淚的味道!”宋南地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道:“我們離開這!”我問道:“大姐,往哪走啊?”宋南地說:“往回退,找到那棵流血淚的樹!”我靈光一閃福至心靈道:“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後退,而是一直往前走,找到那棵樹。”眾人立刻產生了意見分歧,一些腦筋靈光的,比如說林森多麗一休跟我想法一致,我們現在是莫名其妙的兜圈子,隻要一直往前走肯定還會回到本來的位置,而且在這種情況,我們一直順著淘氣鬼的意願被它耍頂多是辛苦點,但是我們違背了它的遺願回頭,雖知道我們身後等著我們的是什麼?有些腦筋比較軸的,比如說蘇麗瑤泰,還不明白為什麼想找一個剛剛路過的東西反而要往前走,那不是越走越遠嗎。還有一些更軸的人,壓根就沒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去找那棵樹,雖然我也沒有明白我們找那棵樹幹什麼。還有一些人在走神,比如說傑克威登,“樹?tree?what?”
大家爭執不下,其實我們才走過那棵樹沒多久,我心裏暗暗也認為說不定我們退回去幾步就能看到那棵“淫穢”的樹,宋南地似乎沒了主意,讓我們舉手表決,是前進還是後退,因為有一些人在放空,所以可以棄權。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給往前走投票。三個人讚成後退,兩個人讚成前進。林森和我在統一戰線,很不甘的說:“少數服從多數了唄。”宋南地搖頭道:“不,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