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陸陸續續趕來,李肆龍盯著一休僧人問道:“你認識他嗎?”一休很憨厚的看著男人說:“有些麵熟,讓我想想。”李肆龍接著質問:“這裏有個佛像是中空的,裏麵可以藏人,你知道嗎?”多麗阿達怒了,“你難道懷疑我大哥嗎?瘦猴子!”李肆龍不是很瘦,不過眉骨高,鼻子和下巴都很尖。
昭仁訓了多麗一句,多麗才安靜下來,但還是憤憤不平。一休說:“這個男人不是我們廟裏的,這個廟裏隻有我們四個人。”他指了一下坑裏的三個死人,“我跟他們三個不熟,因為他們認為我是世家子,不願意與我交往。我來的時間也短,根本不知道這裏有機關。”我想到了,這個寺廟是用來懲罰犯了清規戒律的和尚的,怪不得地處偏遠圍得像個鐵桶一樣,不過,西蘭的和尚也不戒色不戒葷,怎麼還能有犯戒的和尚。隻能說他們都不是善類。
我腦殘了,問道:“我們下去個人看看吧,說不定裏麵還有誰呢。”
李肆龍沒有接著說什麼,而是走到宋南地邊上對著宋南地點了一下頭,宋南地就拉開一個煙霧彈的印信丟進了豁口裏,豁口傳來咕咚咚聲音,煙霧彈掉進去不知道多遠,他們幾個又趕緊把那些碎磚碎瓦片塞進了豁口,還隨手那些東西把豁口堵住,不一會裏麵一聲悶響。我想這是個好辦法,不管誰在裏麵給熏死先。
多麗忽然喊道:“我們的房間著火了!”我看過去,房間裏冒出濃煙,李肆龍說:“沒有著火,我就是在試探這個洞可以通到哪裏去。”
我看著這個男人,不寒而栗,心中也明白,要不是那些佛像裏麵的頭發纏住了他,後果不堪設想,至少我剛才一個人在僧舍裏睡得像死豬一樣。那些頭發肯定不是一直在裏麵的,也不是黑心棉被,宋南地為那些屈死在山魅口中的女孩們解脫,應該是少女的冤魂在報恩。應該是這個男人偷走了龍王印,不過他偷龍王印幹什麼呢,他又藏哪裏去了?
反正李肆龍徹底的給那個男人搜身,除了一包牙齒之外什麼也沒有搜出來,那個男人也什麼話都不說,就是狠叨叨的笑。什麼也問不出來。宋南地等煙放了一會鑽到地道裏,沒有岔道,裏麵什麼也沒有。
一休看著地上的牙齒,是李肆龍倒在地上的,有七十多顆,他忽然說:“我知道他是誰了。”李肆龍擺弄那些牙齒,宋南地過來看了一下說:“都是口腔右側的後槽牙,每一顆牙對應一個人,看磨損程度和顏色,都是年輕人。你說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一休說:“不是認識,隻是知道,他不懂漢語,隻懂得西蘭的土話,他是……”一休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多麗阿達也在發抖,蘇麗瑤泰扶著她,要不然她真的會坐在地上,昭仁幫著他說:“連環殺手,專殺達官貴人的家眷,漂亮的小姐,年輕的少婦,貧民的英雄,富人的噩夢,警察局出動了一百多個刑警也沒有抓到他。他殺人最後一步就是把人的牙齒拔出來。”我問道:“那之前呢?”昭仁說:“你最好不要知道。”我便不問了,我知道一定很殘酷血腥,多麗和一休的親人應該有人遭到過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