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鋪開一點稻草,把多麗阿達放在上麵說:“前麵有個小房子,是糧食官住的地方,誰跟我過去找一找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有。”顧瀟和李不一提議跟著他去,昭仁讓其餘的人守住門,那個小日本忽然喊道:“小心,那裏有兩個病變的怪人。”昭仁說:“好,謝謝。”就帶著其餘兩人過去。
宋南地讓傑克威登把褲子和鞋脫了,他的腳踝腫的像個饅頭,宋南地細心地為他處理骨傷,用的竟然是曆史悠久的中醫正骨,我知道現在已經很少人會這種其實對身體的恢複最有裨益的傳統手法了,現代人一旦骨折就會去醫院照X光片,然後在骨頭裏釘釘子,好幾根,再拿出來,來回折騰,對身體的傷害肯定遠遠地大於土辦法。
小日本還傻呆呆的跪在地上,林森問他:“你搞行為藝術呢嗎?”小日本不言不語,林森手裏拿著壓縮餅幹在地上敲了敲說:“來吃點東西吧。”小日本終於開口了,“我不餓。”林森接著說:“不餓也別跪著,過來坐著唄,這有大大的花姑娘喲!”我狠狠的瞪了林森一眼,人家已經痛不欲生了,他竟然還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不過倒是挺有效果的,小日本爬了起來頹廢的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我挪了挪屁股給他讓了點地方,馬將軍不善意的朝地上唾了一口。林森遞過去一張紙巾說:“大哥,你講點衛生吧。”我知道馬家的男的幾乎都是當兵的,馬雲龍的爺爺還是個抗日的名將,不過這個小日本自己估計也沒有為非作歹過,也沒有去靖國神社上過香,隻是因為自己是日本人就被我們這些中國人鄙視,顯得我們好狹隘啊,況且那個人已經有自殺傾向了,我們要善待他。
多麗阿達已經醒了,宋南地又喂了她點水,給她的臉擦淨,多麗阿達一雙失神的大眼睛望著房頂,蘇麗瑤泰不停地問她,“多麗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多麗就是一直哭也不說話。宋南地大概是覺得這兩個女人很煩,站起來問小日本:“你受傷沒?我是醫生。”小日本搖了搖頭。忽然穀倉外麵響起了打鬥的聲音,我立刻就要站起來,但是林森伸長胳膊隔著小日本把我拉得坐下,還是那種玩世不恭開玩笑的口吻:“急什麼,你還打算去幫忙啊。”我怒了:“急著投胎行不?”立刻就捂住了嘴,怎麼能在一個有自殺行為的人麵前說暗示性這麼強的話。
馬將軍已經率同著張海趴在門口端著槍守望了,不過看著張海的姿勢,他也不緊張,就像是在觀望而已。林森很不厚道的說:“你過去隻能搗亂!”
在蘇麗瑤泰的不懈努力下,多麗阿達終於哭出聲來了,她聲淚俱下的說:“我殺了他,我看到他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的孩子隻剩下繈褓和一點……”她哽咽著說不下去,蘇麗瑤泰竟然還腦殘的問她:“你把誰殺了?誰把你的孩子吃了?”還陪著掉幾滴眼淚,多麗阿達哭道:“我不應該一意孤行,我應該聽教官的話,要是……教官……”聲嘶力竭泣不成聲,昭仁正好進來,以為多麗阿達在叫他,便扶著她安慰道:“我來了,我來了……”轉而問蘇麗瑤泰:“怎麼了?”宋南地很難得的插嘴說:“好像是她丈夫把她的孩子吃了,然後她又把她的丈夫殺了……”多麗阿達忽然間抓緊了頭發尖叫,昭仁抓著她的手捂住她的嘴輕聲道:“冷靜點。”
那麼熱血的跟著黑鮫古猜亡命天涯,卻落得這麼淒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