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我走下床,拉開窗簾,看到窗台上的牌位差點嚇死,我睡一覺就把這事忘了,回過頭對李三三說:“三三姐,你把所長的牌位上罩塊布吧,要不都曬壞了。”李三三揉著眼睛說:“你說得對啊,一會兒管小虎要個枕巾……啊……鬼啊!”我趕緊嚇得跳開,我以為李肆龍的牌位怎麼了呢,一看虛驚一場,什麼動靜也沒有,李肆龍也沒死,怎麼可能鬧鬼呢?李三三好不容易緩過來道:“小妹頭,你做什麼麵膜啊!”我費解了,我哪裏做麵膜了,但是當我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裏麵自己的大花臉,立刻恍然大悟,我的額頭上用黑色的筆畫了一個“王”字,用黃色和棕色的水彩化成了老虎的皮紋,我掀開衣服,不出所料,肚皮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壞蛋,讓你調皮!活該!讓你不乖。”我試著用肥皂和洗衣粉洗,根本洗不掉,看來是油彩筆。
李三三靠在門口問道:“你晚上是不是夢遊了,還好不是拿刀砍自己,我這還是有身孕的人呢,看不了太血腥的東西,你要是血肉模糊的死在我身邊,我真怕生出來一個怪胎。”我追悔莫及的擰著臉說:“我不應該惹姐姐生氣,我錯了。”李三三說:“你沒惹我。”我說:“你去上超哥屋裏幫我要一瓶白酒來,要不就去實驗室拿瓶酒精給我,我沒臉見人了。”
其實我誤會了,那天晚上林森隻不過是去我們家做客而已,雖然晚了點,媽媽從春城過來了,還帶著我的小外甥李陽,火車晚點了,秦雙龍死活不肯去接站,秦單鳳還跟他較上勁兒了,兩個人誰都不服軟,隻好林森去把媽媽和李陽從火車站接過去,因為李不一給林森打得電話,但是不知道為何不找我。不一被從自己的家裏趕了出去,住在醫院的單人宿舍。現在不一挺可憐的,單鳳姐姐應該是跟媽媽說了什麼,媽媽不讓不一再見一眼小陽陽,也不讓他再跟二龍和秦單鳳有聯係,她唯一沒有限定的就是我們倆的聯係,我想,媽媽應該已經知道李不一就是沈清歡了,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們倆血濃於水,我們的基因因為親情就是相互吸引的,是割不斷的牽掛,宿命的羈絆。但是我猜測,秦單鳳絕對沒有把她懷疑大舅是不一害死的這件事告訴媽媽,要是媽媽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放了不一。而且媽媽肯定也沒有把不一是沈清歡的事告訴任何人,要不然李家的人很多都非常的極端,不會容忍這個世界上還有活著的沈家的男人。秦雙龍很聰明,但是對萬事都漠不關心,他也許以為是漂亮的秦單鳳移情別戀了,確實她跟林森很讓人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