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婚後的第三天,我們一起去的蘇哈托,給王妃下葬,雖然隻是衣冠塚,但也弄得有模有樣。小國王作為獨生子,需要一直守夜,我得病了不能受風,昭仁分身乏術,隻能在陵園保護小國王。他的心眼兒真的是太少了。沒了昭仁,還是在蘇哈托境內,我們很容易的就出去了,蘇哈托大公的遊艇被我們開走了一艘。李不一把我整個人包在一團被子裏,直到了遊艇上都開出了內海,我才隱約記得婚禮上小國王給我喝的一杯飲料味道有些奇怪。真是誰也不能跟他鬥心機。
太陽挺好的,不一把我放在甲板上曬太陽,不一用聽診器聽了我的心跳又看我的舌苔說道:“馬上就好了,現在可以透透氣吹吹風了,以後不能亂吃東西了。”
林森穿著白背心在駕駛遊艇,遠方忽然展現萬道金光,林森喊道:“快看,海市蜃樓!”我似乎從金光裏看到了金戈鐵馬氣吞山河。林森說道:“其實都說咱們的小弟弟是孔雀王轉世,我看不是,其實說是小弟弟是孔雀王轉世,是因為和孔雀王很像,但是昭仁和小弟弟長得也很像。”我笑道:“孔雀王肯定不會那麼妖媚陰柔。”林森說:“不然,其實昭仁才是真正的孔雀王轉世,孔雀也是美麗的動物,既然稱其為孔雀王,應該也是表征了他的樣貌,我看了孔雀王寫實的畫像,他是昭仁和小弟弟的綜合體,而且更偏向於昭仁的長相。而且孔雀王雖然帶領西蘭人取得獨立,西蘭的曆史記載都是為他歌功頌德,但是本國的史官隻會粉飾與開脫,在蘇哈托的史冊上記載,孔雀王性情暴烈,桀驁不馴,驍勇善戰,也因此而喜歡打仗,橫征暴斂,窮兵黷武,橫征暴斂。他盛年而死,就是因為高壓統治之下,被活不下去的或者受到嚴苛刑法苛責的士官毒死的。跟隻會耍小心眼的小弟弟比起來,性格上還是昭仁更像孔雀王了,堅決果斷極端。”我問道:“你不是不迷信的嗎,怎麼還相信轉世投胎這一說呢?”林森笑道:“世上很多事無法解釋,我在想如果昭仁是孔雀王轉世,那麼吉祥天女就是水澤仙女了,前一世,是水澤仙女辜負了孔雀王的熱愛,這一世,昭仁王子辜負了吉祥天女的癡情,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啐道:“扯!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就是老天爺看他們倆不爽在玩他們!”
林森放聲高歌,唱的是屠洪綱的《精忠報國》,“狼煙起江山北往……”可惜了,這麼簡單的歌,他都唱跑調了。
秦單鳳問道:“你的女朋友就這麼不管了,不辭而別?”林森反問:“我要是跟她說一聲,我們逃的了?”秦單鳳說:“可惜了人家現在天天哭呢。”林森說:“不可能,肯定在別的男人胯下風流快活呢,我就不指名道姓說誰了,鬱悶!”秦單鳳諷刺道:“我真應該閹了你,黃花大閨女都被你調教成蕩婦了。”林森笑了,“你閹了我,你的寶貝疙瘩就要守活寡了。”秦單鳳笑了,“她,會麼?小胖子,問你呢?”我懶洋洋的說:“當然不會了!”
朋友就是這樣,臭死你臭死你,但是真的沒有惡意,聽起來也不刺耳,也不會跟你計較。
我忽然有些傷感和懷念,美麗的熱帶風景,奇特的異域風情,還有神秘莫測的男人。
現在想來昭仁其實比小國王難懂。我還記得我睡著的那一霎那,我看到昭仁的臉,不怒不笑不喜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