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孔雀王座下(2 / 2)

一路上都心情沉重,走著走著就變成了我和儲君打前鋒,其餘人在後麵跟著,聽到有些女孩哭著問:“怎麼就是教官留在了外麵?”蘇麗瑤泰哭得泣不成聲:“我以為,我打算……但是他把我踢進了洞裏,我滾了好遠,等我爬起來到門口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女孩勸道:“教官身手那麼好,這不是你能強求的。”女人都是愛哭的,其實我最想哭,昭仁會永遠留在我的心裏的。

我們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盡頭,儲君說道:“五百年前,錫蘭隻是蘇哈托的附屬國,民眾的地位很低,還要應付蘇哈托王權的壓迫於剝削,在孔雀王的帶領下,錫蘭人民奮勇抵抗死傷慘重,這場爭取平等與尊嚴的戰爭打了三十年,最後一役就在當時的白露,也就是現在君臨城郊區的白露西林,打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途經此地本來清澈見底的白河直到在東海三角洲入海都是緋紅色的流水,終於將蘇哈托王的大軍打回了白露河以東,當時的蘇哈托國王在戰場上被孔雀王的侍衛長一箭射中了頭部,不治身亡,也是這件事鼓舞了西蘭人民的士氣,奠定了戰爭的勝利,孔雀王列土封疆,從此在不受製於人,錫蘭人和蘇哈托人民一樣是在西裏西亞島上平等的人。孔雀王受佛主感化皈依佛教,在一個高僧的提議下,在當時最著名的獨立戰爭的白露戰場建造了一個方形的廣場,廣場中間立著紀念在戰爭中死去的所有人的紀念碑,不僅是錫蘭人還有我們的敵人,在戰爭中沒有贏家,所有參與到戰爭中的人都是失敗者。五百年後,塔夫古將軍為了表彰錫蘭民眾在爭取民族獨立與國家主權中不懈鬥爭取得的成果,在方形廣場的基礎上擴建,就是現在的獨立廣場。

無論歲月如何流逝,無論事實如何變化,無論政權的變更,隻要白露西林還有一個錫蘭人,方形廣場就永遠存在,絕對不能被損毀,它的根基永不動搖,所有的一切都得來不易。所以這就是地下迷宮的盡頭,君臨城的地下縱橫交錯的地道止於此地。我們的頭頂就是閱兵台了,在獨立廣場的西邊,看得到壯觀的帝國雄師,無損於往昔的榮耀,奔流不息的白河,如同生命不息,日出東方,希望永不失去。”

盡頭是一麵石板橫插在泥土中,下麵插了進去,上麵頂了上去,像是微縮版的擎天柱撐開了地下世界,石板上刻著一個麵目猙獰恐怖的頭上慢慢的螺旋的男人,袒胸露乳,腳下和肩膀上一群簡陋的小人像是在起舞又像是在打架。我看著慎得慌,尤其是這麼陰森的環境,手電筒照在上麵還發著幽微的綠光。儲君說道:“這是地藏王菩薩,陰間都歸他管。”我比劃道:“明海地獄呢?”儲君說:“明海地獄不屬於陰間,它比陰間藏得還要深,還要遠離人間,還要黑暗寒冷。”畫著菩薩的腳底下堆著一包包的物資,儲君拿起來一包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套女式的裙裝,白色的軍服還配有槍支帽子綬帶,非常齊全,上麵還貼著一張名牌,但是那文字我不認識。我好奇地摸了上去,質地非常的好,摸著硬而且挺,帽子上的徽章雕刻的非常精細,微雕的孔雀,眼睛是一點紅,靈動逼真,我愛不釋手的摸著,真希望自己也有一顆這樣的徽章,儲君說:“昭仁很久以前就準備好了,放在這裏,聞著都有水汽。”一個女保鏢毫不客氣的搶過那包東西喝道:“我的怎麼不見了,原來你們拿著玩了!還給我!”是那對身材高挑的姐妹花其中之一。儲君隻是默默地鬆開手,也沒有發脾氣,也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