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一排人在追著我們,昭仁警告道:“不要回頭,速度正常。”我隨手比劃道:“不要自欺欺人啦。”沒想到一直很不敬業的儲君竟然勤快的給翻譯過來,昭仁罵道:“難道……”身後的人群輕聲喊道:“教官,教官。”原來是一群女孩子,昭仁立刻停住回頭喝罵:“搗什麼亂?”我也回頭,是那群穿著裙裝的女保鏢,為首的女子說道:“教官,我們過來追隨你。”我記得她,就是那個有個奶奶什麼都見過,今年二十四歲,明年想嫁給海盜,特別喜歡說笑的女孩,昭仁怒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給我添麻煩,快滾!”女孩笑嘻嘻的說:“不。”
儲君忽然間不癡呆蔫傻了,問道:“既然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女孩說:“本想回家和母親姐妹們告個別,但是戒嚴的警察說離開皇宮就不能再回來了,我們就立刻返回了。”這些女孩的家庭雖然屬於貴族階層,但是絕對不是皇親國戚或者是權傾朝野的大宦官家族,隻有最尊貴的家族的女眷才能出席這種慶典,所以她們的母親和姐妹都沒有資格來。昭仁問道:“你們的父兄都傻了還是殘了,就任由你們回到火坑?”女孩笑道:“就是我父親讓我回來的,他說人要有骨氣,反正我父親沒文化,說不出來大道理。我父親都準備好了,大不了全家去西海沼澤。”一個年輕的少女笑道:“反正姐姐和我都是想嫁給國父(塔夫古)的追隨者,要真沒這事,去還挺費勁的。”眾女孩笑成一片。剛才在我背後不停地嚼舌根的兩女一男都是公主和駙馬大臣的孩子,公主是儲君的姑姑,那三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昭仁冷冷的說:“如果隻是去西海就好了,你們要還是執迷不悟隻有一個下場,何必辜負青春。”最大的女孩哭了,“人家明明都知道,人家也不傻,你為什麼偏偏要說出來呢?”昭仁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是一條紅色的裝飾用的手絹,光亮鮮豔,但是不吸水,女孩還化了妝,這麼一擦反而像一隻大花貓,別的女孩看她的臉都掩嘴竊笑,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昭仁也笑了,“拿著自己擦。”女孩雖然滿臉的鼻涕眼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是挺好看的,邊擤鼻涕邊道:“我洗幹淨還給你。”昭仁說道:“不用了,這身衣服怕是以後沒有機會穿了。到警戒線把大學士的屍體交給警察,轉交給他的家人。他們既然能放你們進來,這點權利一定還有。”說著把屍體交給女孩,又解下自己腕上的手表說:“這個賄賂他們。”少女笑道:“這點小事我姐姐一定辦得到,她很在行,剛才那些小警察說隻要姐姐敢露胸,他們就敢放我們進來,結果姐姐二話沒說就把衣襟扯開了,這幫人我們都過去了還在那發傻呢。大不了這回姐姐全都露給那幫流氓看!”昭仁很嚴肅的說:“衣服可以脫,裙子不能脫。”女孩們齊聲道:“是,教官。”昭仁下命令道:“走吧!”女孩問道:“之後我們幹什麼,請您吩咐。”昭仁說:“哪涼快哪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