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我才好說出來:“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們是假人呢。”昭仁說:“他們看出你是公主了。”我把我心中一個問題問出口來:“西蘭人起得很早麼?天亮就起床了?”昭仁很聰明:“嘉麗是被我的電話吵醒的,她很機靈,很快就會聽到接起來。”我更深入的八卦,“那為什麼我聽到了儲君的聲音呢,大清早的,他怎麼跑到了嘉麗那裏?”昭仁說:“我打的本就是儲君房中的電話。”還是林森最了解我,直截了當的問道:“她是要問儲君和那個小姑娘什麼關係。”昭仁說:“嘉麗是陛下的侍妾。”林森說:“你不如直接跟她說侍妾是幹嘛的,這孩子喜歡刨根問底。”昭仁說:“侍寢。”我拖長了聲音“歐~”了一聲,微覺尷尬,覺得儲君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小男孩,原來都有陪他睡覺的人了,他和嘉麗就像是兩個過家家的小孩,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沉默的尷尬,好在林森打破了沉默,問道:“其實秦小姐很在乎小李子,為什麼裝的像個冤家對頭。”秦單鳳罵道:“關你屁事!”林森說:“我隻知道這樣不好,傷人傷己。”秦單鳳說:“我費勁心裏,聯係表妹和大師想為你的姐姐超度,如果那間房間炸了,她們就無法被超度了,我的心意也就白費了。”林森說:“為什麼要強詞奪理?”秦單鳳惱羞成怒罵道:“閉嘴!”
我趴在車窗上往外看,很幹淨的小城,低矮的房子,像是江南水鄉,路上還沒有行人,兩邊種著椰子樹,下麵是低矮的灌木叢。我說:“這裏感覺比你們首都好多了。”昭仁說:“蘇哈托是西蘭最富裕的地區。”我問道:“因為王妃是蘇哈托人?”昭仁說:“不是,這裏本來就富裕。”我問道:“咱們開個裝甲車太囂張了吧。”昭仁說:“到了蘇哈托國和原來的西蘭國國界線上,你就會恨不得坐在坦克裏。”
隨著越來越往邊緣開,景色越來越接近原生態,最後我們進入一片茂密無垠的橡膠園,能看到高大筆直的橡膠樹幹上有刀口,下麵綁著一隻碗接著刀口裏流出的橡膠,昭仁說:“邊界線附近是橡膠園,每年收獲橡膠的時候,蘇哈托的大莊園主都會雇傭軍隊。”我笑道:“誇張了吧。”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幾個十幾歲的少年,隻穿著褲衩,攔在路上,拿著彈弓或者直接扔石頭砸車,車往前開還不躲開,砸得更猛了,林森提醒道:“小心點,撞到人了。”沒想到昭仁卻猛踩油門往前衝去,林森質問道:“你瘋了?”昭仁說:“如果停下來,就會有人過來掀車,這都是邊境線上無家可歸的貧民,連人肉都敢吃。”馬上就要撞到那幫少年了,我捏了一把冷汗,那些少年在車衝過來的當口一哄而散,我近距離的看到了一個少年的臉,年輕稚嫩卻滿臉的玩世不恭,眼裏是仇恨和絕望,瘦的臉頰都凹了進去,身上僅有的一條褲衩破了一個洞,沒有鞋,我想到了富麗堂皇的宮殿,有些地方連地磚都是純金的,真是一個破爛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