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袋裏像一隻蟲子一樣的蠕動,蹭到了秦單鳳的胸前,貼著她睡,秦單鳳罵道:“滾開,到時候淌我一身的口水!”我膩歪道:“我不,這裏香噴噴。嘿嘿,奶香。”其實秦單鳳早就過了哺乳期。
旅途顛簸,在溫暖的室內很快就睡著了,迷蒙中聽到細微的對話聲,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做夢,很快察覺到不是。李不一輕輕的歎了口氣,秦單鳳憤怒的哼了一聲,我卻來了興致,豎起耳朵傾聽,至於搞出這麼大的聲音,還是說隔音效果不好,饑渴的少婦,幹柴遇烈火,原來是這種聲音啊,林森的聲音原來這個時候挺沉悶的。秦單鳳指使道:“李不一,你過去讓他們小聲點!”李不一說:“好。”說著就要爬起來。秦單鳳忽然說:“你沒力度,我去。”她下了床打開門猛地敲起來對門。
我忽然意識到不對,林森很講究的一個人,他可不會這麼沒品,讓自己的朋友聽到自己的醜態,我輕聲道:“不對,趕緊讓小辣椒回來。”李不一卻一咕嚕爬起來把我拖出睡袋,打開窗戶讓我趕緊跳窗戶離開,順便把錢包塞到我的手裏說道:“回學校,我去找你。”說著關緊了窗戶,我看到兩個拿著槍的男人走了進來李不一雙手舉過頭頂。我跳到後街撒腿就跑,這是條狹窄的街道,垃圾遍布,野貓野狗橫行,耗子亂竄。我馬上就要跑到了盡頭,看到街頭的路燈,心裏鼓勵道,加把勁,加把勁。我衝出小路,衝到大路上就看到離岔路口最近的一個路燈下一個高挑的黑衣女人靠著路燈在等我。我非常識趣的蹲在地上把雙手放在後腦看著她道:“不要打我,我投降。”我意識到這個女人吃完飯遲遲不會到房間不是為了遛食兒,而是為了踩點。
不一會兒,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壓著林森和李不一過來了,林森無精打采的樣子,像是磕了藥一樣不停的打哈欠。然後是一圈人小心翼翼的保持一定距離圍著秦單鳳,圍成一個圈,秦單鳳站在正中央,這群人保持著這種陣法從大路上走來,除了這個女人和我們四個,都穿著武警隊服。女人說道:“她若反抗,射殺我們兩人。”說罷,就走進了包圍圈。右手拿著一小瓶的藥油在自己的手心上塗了一點,這個女人的手挺大的,而且骨骼粗壯,膚質粗糙,不是個養尊處優的人,這種手在早年幹過農活後來進城務工的農村出身的女孩身上很常見。女人站在秦單鳳對麵,看著比秦單鳳還要高一些,秦單鳳本來就不是那種身材很纖細的人,那個女人比她還要粗,女人把塗了藥油的手攤開在她麵前道:“秦小姐,請吧。”秦單鳳似乎無可奈何的在她的手心碾了一點塗在自己的額頭,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女人看著手腕上的表,無動於衷,像是在掐點,過了好久,把手上的藥油全部塗抹在秦單鳳的額頭上,翻開她的眼皮觀察,指揮一個武警背起秦單鳳,叮囑他不要蹭到藥油。然後走到李不一麵前,李不一看了一眼我,沒有反抗,女人拿出一片藥讓他吞下,他就吞下了,女人還把食指按在他的喉結處檢查,他是否真的吞咽了,李不一也暈菜了,然後依法炮製林森。兩個身強體壯的武警抬著他們倆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