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辟邪
我微笑著看著手腕上的玉鐲自信的抬起頭,嚇得僵硬了,一個長著雪白的雞心形臉蛋的清瘦女孩站在我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露出細碎的白森森的牙齒問道:“我說話什麼動靜,不好聽嗎?”一縷鮮血滲出她的發際線,流過她的眼眉,潤濕了她的左眼,彙成了血淚流下,流過嘴角,我怒道:“冤有頭債有主,你纏著我幹屁?”鮮血贏麵的女孩化成了一縷紅色的迷霧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手腕上有一圈滾燙的氣息,是玉鐲在燃燒,它發出了耀眼的熒光,一片熒光充斥著我身邊狹小的空間,如春天般的翠綠。
我的感冒看來還沒有好,我怎麼會迷迷瞪瞪的走到了二十二層,我頭發上濃重的頭油味兒傳來,我需要好好地洗個澡,然後喝上一大碗熱水,美美的睡上一覺,捂出一身的大汗就好了。
我親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鐲,雖然還有點燙嘴,我讚道:“小乖乖啊,全靠你了。”這麼離近一看,玉石中心那抹乳白似乎變成了透明的了。
我走樓梯下的樓,回到夫妻間,李三三已經在了,她對著電話,是我們大廈的內線電話,大吼道:“你丫的別跟我耍橫,你當我怕你啊,含血噴人,滾你媽的。”說著啪的撂了電話,氣的臉都紅了,我問道:“三三姐,怎麼了?”李三三說:“媽的,潑婦,精神病,不用管。”我問道:“什麼精神病啊?這裏怎麼會有精神病?”李三三說:“2209那個婊子,張口就罵,有病。”2209是我們的隔壁,單人間,住個三十多歲的離異的女人,風評不太好,經常給自己的單身男同事發性福利,但是遠遠好於唐甜甜,我們寢室的另一邊是晾衣房,不住人。2209的女人是清雅山的老人,我們跟她幾乎沒接觸,連見麵都不會打招呼,李三三怎麼跟她吵起來了?雖然李三三這個人很討厭那種勾三搭四的女人,但她也不會因為那個女人的作風問題跟她吵架,李三三也就暗地裏罵罵,她都沒當麵罵過唐甜甜。
我沒有再問,看著熱水器是插電的,水燒開了,問道:“三三姐,你要洗澡嗎?”李三三說:“嗯,洗澡。”我問道:“我可不可以先洗啊,我的頭發都要長虱子了,你看你看。”我用力的撓著頭皮,讓她看我指甲縫裏塞滿的汙垢,李三三一臉嫌棄的道:“你趕緊滾進去!你昨天晚上就差點把我熏死,丫的,要不是看你得病了的份上,早就把你踢下床了。”我笑道:“嘿嘿,嘿嘿,我洗的很快,馬上就出來。”我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服,竄進浴室,美美的洗起了澡。在頭發上打了很多洗發水,洗了兩次才揉出來泡沫,我在浴室朦朧霧氣籠罩的燈光下仔細的端詳著手腕上的玉鐲,玉鐲中心透明的顏色又轉成了乳白,水滴滴在上麵劃了下去,出水不濡。
我還沒有欣賞夠呢,李三三在敲門,我應和道:“三三姐,我馬上出去,你別著急額。”趕緊往身上打了點浴液,李三三在外麵喊道:“不急,你慢慢洗。”我問道:“那你敲什麼門啊?我還以為你在催我呢。”李三三說:“我心裏憋屈啊!”
我本來沒打算問,但是李三三一股腦的都給我倒了出來,原來我們隔壁的姐姐忍無可忍了,控訴李三三和我天天晚上後半夜在寢室裏弄出了各種動靜,嚴重的影響了她的睡眠,她本來合計鄰居嘛,就住在隔壁,忍一忍就算了,我們還能天天鬧啊,就一直沒說,但是一連三天都這樣,她昨晚,不,確切的說是今天早上,大概是天最黑的那段時間,三點左右,我們寢室一直定了桄當的,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去敲我們的門了,但是沒有人開門,裏麵也不響了。她就沒接著敲門,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睡覺,合計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打電話跟我們倆說一聲,好在李三三的姓氏首字母排在我的前麵,她先找的李三三,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