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時,那個姐姐才起來,異常的憔悴,披頭散發,我心道,林森確實很懂女人心,也很體貼,這個姐姐這個樣子肯定不喜歡被他看到。那個姐姐從臥室裏出來,像在自己家一樣的自在,到處推門看,我問道:“你找什麼?”姐姐說:“衛生間,我要上廁所,還要洗漱。”我推開衛生間的門說道:“這裏就是,但是你要小心,裏麵除了手紙和水,不要用任何東西。”姐姐說:“我連手紙都不用你家的,我自己帶的。”我說:“這我就放心了。”
姐姐在裏麵墨跡了一個點,才出來,容光煥發,問我道:“看著怎麼樣?”我說:“很好。”姐姐拎著小坤包要出門,我說:“你的車停在長江街酒吧一條街的後麵,你過去看看吧。”姐姐說:“不用看,丟不了,再見。”我送她到門口說道:“再見,不送了。”
我送那個姐姐離開後,收拾了一下,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拿走了那張地圖,獨自一人坐上了返回清雅山軍事基地的班車,班車快開出帝都時,媽媽的電話打來,我接聽電話,還沒有說話,媽媽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傾述:“你弟弟要出家了,你想想辦法啊?”我有些意外,問道:“出家,他搞毛啊,他出家適當和尚還是當道士?”媽媽哭道:“你問這沒用的呢。你的想想辦法啊,我就這一個兒子,可不能出家啊。”我心道,出家又不是當太監,還是可以還俗的,這麼激動幹嘛,但是我隻敢想一想,不敢說出口,我說:“他要出家,我有什麼辦法,你去找三哥四哥,讓他們看住二龍不就行了。”媽媽哭道:“哪有這麼容易啊,二龍說了,要是攔著他,他就把自己閹了。”我哭笑不得:“他撒什麼潑,你們就看看他敢不敢把自己閹了。”媽媽說:“這誰敢逼他啊,要是真衝動了,這一輩子不就毀了。”我說:“那就別管他,讓他出家。”媽媽哭道:“那個叫嬋娟的小姑娘在哪,你就告訴二龍一下吧,媽媽求你了。”我問道:“嬋娟出現了,他就不出家了嗎?”媽媽哭道:“你弟弟整這麼多事就是為了這個姑娘啊,你就行行好,讓他見一次吧,這倆人是怎麼了,他可是你弟弟啊,你不能看他往火坑裏跳啊!”我說:“當個和尚算什麼,讓他當去吧!”媽媽哭道:“他是你弟弟,你得管管他啊!”我怒道:“他管過我嗎?”媽媽隻是哭,一個勁的哭,哭得我心煩意亂,他們是一起逼我就範,卻都不知道我的苦衷。我怒道:“ 我要是去燒香或者開光,會找他走後門的,既照顧他的生意,還能給我便宜點。”我說著掛斷了電話,媽媽也沒有再打來,看來她又傷心了。但是我的心一直傷著,有誰可以安慰我?
我一直想給李不一打電話問問他,手機信號越來越微弱,我最終也沒有給李不一打電話,但是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是林森的,寫道:企鵝雖然不會飛,但是它不怕冷。
我看著短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想給他回短信,但是汽車穿進山中隧道,徹底沒了信號。
我回到清雅山軍事基地,李三三的鋪蓋是空的,難不成真的跟我絕交了吧,人都搬走了,我自己一個人住,沒人吵我,樂得安靜自在。我才想起來一件事,軍事基地不是封鎖了嗎,怎麼解封了。出門找到一個認識的人一問,三天前才解封的。出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反正呆在軍事基地裏要是還是不安全,那麼神州大地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