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來進行的好好地,但是被贏小姐毀了,她手欠的送我一個小的迷你輪盤,唆使我跑到閣樓裏改變了輪盤本身的運轉。引起了顯然大波,其實本來沒有贏小姐所謂的結界,什麼悲慘的阻隔了鴛鴦。全都是她瞎說的,也許她在騙我,也許她被別人騙了。事實是,賀蘭雪設下的結界是雙向的,一個是為了隔開鳳棲梧和劉璐,就是昭君路十一號和外麵的世界的,另一個就是為了隔開另一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那個世界在輪盤的裏麵,是個遠古的世界的角落,一個被遺失了的地方,那裏人神是共存的,是萬物的起源。眾神離開之前,把人和普通的動物引進了另一個新造的世界,就是我們這裏,相對來說,很和平,沒有出大事。但是他們把一些有毀滅力量的神獸禁錮在那個世界裏,比如說是鳳凰。如果兩個世界的通道被打開了,就亂套了,如果有一些人不小心卷進了那個世界,必死無疑。如果那個世界裏的怪獸傾巢而出,跑到了我們的世界,就天下大亂了。
形象逆行,破軍出世,就是說殺神重回地球。我很不解宋南地為什麼要這麼幹,她跑得那麼快,看來那些怪鳥也不認識她,她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而且這幫大神過去,我也沒鬧懂他們是想封閉了世界的邊緣的門,還是打算把這扇門大開了。反正這些人要麼就是沒商量好,要麼就是各懷鬼胎,越弄越錯,那個輪盤裏麵封印著一隻鳳凰,他們這麼一鬧,反而加速了鳳凰衝破束縛而出的進度。這些大神措手不及,外加被宋南地暗算,逃得很狼狽。好在鳳凰衝出輪盤,身上還有最後一層束縛。給了一絲喘息的餘地。
但是兩個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那片昏黃的土地就是一段通道,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一群黑色的大鳥從另外的世界飛來,如果讓他們闖入,後果不堪設想,好在平安最後關頭擋住了。宋南地雖然不地道,但也做了一件好事,她不管是使了什麼手段,反正整走了林森,我們在這邊的世界的過渡土崩瓦解了。現在隻能自己找路。
我問道:“宋南地為什麼要害我們?”李不一笑道:“利益,他們家的人都是隻為自家的利益服務。”我說道:“你太客氣了,不是服務,是殺人放火。”我忽然擔心起林森來,問道:“林森會不會有事?”李不一說:“我不知道,但願他吉人天相。”他的聲音一直很溫和,不高很低沉,他是在刻意的不引人注目。李不一是個很低調的人。我一直覺得他很溫暖,但是現在才發現,他是個冷酷的人,冷酷而且無情,溫暖隻是我的臆想和他的表象。
我看著手中的明珠,晶瑩剔透,光潔如月,李不一說:“我現在照顧不了你,你要跟緊我,明白嗎?”我輕聲說道:“明白。”緊緊地貼著他走,賀蘭雪像是死了,或許真的死了,動也不動,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我問道:“她怎麼了?”李不一說:“排異反應吧,你知道別人的器官移植到自己的身上,會和宿主起反應,產生排斥,或許是一個原理。”我沉默不語,李不一問道:“你認為呢?”我說:“也許是中毒。”他的背脊上,賀蘭雪的鮮血流過的地方起了一片紅色的沙,是皮膚過敏的癬瘢痕。李不一笑道,“中毒啊。”聽這口氣有些不屑一顧。我心中在問道,你還是李不一嗎?
四周涼颼颼的,冷風陣陣,這個隧道,我看不出來跟剛才的那個有什麼區別,但是李不一既然選擇走這條道,就算是一條道走到黑,我也隻能一直跟著,我有自知之明,就以我自己,隻怕是走兩步就會崩潰掉。李不一問道:“你和林森留在房間裏幹什麼了?”他像是在審問我,好像是父親在審問夜不歸宿的女兒,我忽然覺得很委屈,也來氣了,為什麼李不一秦單鳳都懷疑我跟林森會怎麼樣了呢,我就這麼不自重嗎,就算是怎麼樣,我都是成年人了,也不犯法,也不影響別人,管那麼多幹什麼。我沒好氣的回道:“什麼都沒幹,你就算是懷疑我很輕狂,也別不相信林森,他不是那種騙小姑娘上床的賤人。”李不一有些意外,問道:“你說什麼呢?”我反問道:“你問什麼呢?”我忽然意識道,我們理解岔了。李不一說道:“這裏被地火燒過,煤礦的礦脈都已經碳化了,但是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的含量並不高。”我問道:“啥玩意,這裏是煤礦?”李不一說:“小煤礦。”我說:“我在房間裏呆著時,開門看到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就扔了一個煙頭下去。是林森的煙頭。”我真的是個沒有擔當的人,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拉一個墊背的。李不一說道:“這就對了。”我怯怯的試探道:“我錯了,對不起。”李不一說:“你做的很好。”他不是那種說反話,冷嘲熱諷的人,我問道:“為什麼?”李不一說:“你無意中引發了地火,燒穿了通道,我們現在才有路可走,這裏的礦脈很短,又有風,差不多走走就能出去,前麵會有廢棄的礦洞。”我說:“額,其實我扔了兩個煙頭,還是應該謝謝林森,他抽煙比較浪費。”李不一說道:“你也隻是誤打誤撞,別驕傲了。”我忽然覺得李不一又回來了,忍不住高興地湊近他的耳邊問道:“我驕傲了嗎?”但是我離近了才看清他的臉上有憂慮的神色。我問道:“既然有路走,你還在擔心什麼?”李不一輕聲說:“走吧。”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再問些什麼,氣氛又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