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吸煙可以放鬆心情嗎?”林森說:“有點用。”我說:“給我支煙吧。”林森說:“不行。”我說:“你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知道你的煙很貴,但是隻給我一隻就行,大不了我還給你錢。”林森說:“小丫頭抽什麼煙!”我說:“我現在在這也抽了不少二手煙,不差這一隻。”林森歎了口氣,掐滅煙頭,扔進了水杯中,說道:“你別墨跡我了,我也不抽了。我打開窗戶放放空氣。”他說著站起來要去開窗戶,我看水杯裏的煙蒂,林森的打火機就放在水杯邊上,心生一計,悄悄地拿起兩樣東西往大門走去。林森在那裏想方設法的打開窗戶,但是都是徒勞無功,他最終氣急敗壞的拿自己的襯衫包住手,開始砸玻璃,砸的咣當直響,但是窗玻璃還是紋絲不動,他確實比我笨,我還知道拿凳子砸呢,他直接上手。
我剛把打火機和“煙灰缸”拿到門口準備開門,林森忽然注意到我,問道:“你幹什麼?”我說:“玩會兒,我看看門能不能打開!”林森說:“別抽煙就行,小心點,你不能出去。”我說:“明白。”我拉開門鎖,輕而易舉的就把門打開了,但是外麵也沒有新鮮的空氣,感覺比廳裏還要壓抑,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見。我沒有貿然的踏出門去,林森就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他不砸玻璃了,如果我要是踏出去,他伸長胳膊就能把我拉回來,我也不虎,也知道外麵不安全。
我席地坐在地上,把水杯中的煙蒂倒出來,按長短依次排好,林森一言不發的居高臨下看著我能搞出什麼名堂,我撿起最長的煙蒂點燃,林森說道:“不許抽煙。”我說:“我不抽,我就是點著玩。”我把手探出門,把煙蒂扔了出去,一個紅色的亮點慢慢的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林森一直看著,此刻問我道:“這外麵不是地?”我反問他道:“那你認為呢?”林森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隨便試一試。”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劉璐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們遨遊在天際,我們穿梭在時空裏。”我撿起第二長的煙蒂問林森道:“你能抓住我的腳嗎?”林森問道:“怎麼抓。”我說:“你抓住我的腳,聽我的吩咐,我想倒掛在門外看一下。你能抓住我嗎?”林森說:“沒問題。”我說:“你可千萬不能鬆手啊!”林森說:“你要不放心,我倒掛。”我說:“算了吧,我可不想遭這罪。”我緊挨著大門跪著,說道:“你現在就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放下去。”林森說:“你能不能把鞋脫了先。”我問道:“為什麼?”林森說:“我不想被你的鞋底踢到臉。”我說:“我穿鞋或者不穿鞋,該踢你時總是會踢到你的。”林森說:“這不一樣,光著腳貼在臉上和穿著鞋貼在臉上不一樣,我還沒被女人踢過臉呢。把鞋脫了。”我說道:“不行,抓緊了,我要下去了。”林森抓住我的腳踝,我躍出大門,倒掛在門外,大頭朝下,腳腕陡然一緊,我知道我已經掉到頭了,不能再往下了,仰著頭,倒過來看正常的位置是低著頭,我看到了我的腳尖,和林森的手,門裏的燈光還能照出來,照亮門口的一小片。我的臉麵向下方,打著打火機,忽然覺得不對,似乎有很多眼睛在看著我,但是我沒有管,或許是大腦充血的緣故,幻覺。我點燃那根煙蒂扔了下去,看著煙蒂墜入虛空,紅色的亮斑很快消失,我知道它不是滅了,而是離我太遠了,我看不到。我握著打火機,心道,這個打火機的火苗能大點,但是不能扔下去啊,我就算是知道下麵的地麵離我們多遠也沒用,早就過了我敢跳下去摔不死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