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麵前,實在說不出話來,隻有嘿嘿的傻笑了,灰衣服的人終於開口了問道:“你在這坐了一整天幹什麼?”我撲上去抱著他笑道:“你裝的假正經,跟個正人君子似的,老學究一樣,你裝給誰看呢,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你跑著來了,嘿嘿,臭小子,原來你長成這個樣子,嘻嘻,看著跟現代人差不多嘛,我還以為你會長得跟猴子一樣呢,是猩猩,你聽得懂不,不要緊,聽不懂也不要緊,我可以慢慢給你解釋,你老人家怎麼來這裏了?”這個人是那個假的冒牌的平教授,我一聽他說話就聽出來了,有點軟綿綿的江浙口音,但是還有著北方的鄉音,很複雜的腔調,恐怕他這個人比他的口音還要複雜。
“平教授”被我抱著,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不動腳不動,鼻不動眼不動,僵直的站著,身上的肌肉都是繃緊的,我掐了他的胳膊一下笑道:“看著你文文弱弱的,還挺結實的啊!”我就瞎取笑玩,反正“平教授”的舌頭看來也僵掉了。他緊張成這樣,隻怕連肥肉都會繃得緊緊的,我掐了他的腰窩一下,“平教授”動也不動,心跳的有如擂鼓,我問道:“你怎麼連癢癢肉都沒有,沒意思。”我放開他,他心跳的這麼厲害,真怕心髒病過去了。
“平教授”一直僵著沒有動,臉色跟豬肝一樣,又紅又紫,加上底子本就有些黑,連蚊子看著都不稀得咬。過了好久他還是僵著的,但是臉色好了一些,我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問道:“你怎麼了,被點穴了?”“平教授”喃喃的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非禮勿聽,非禮……”我笑道:“你就直接說我非禮了就行了唄。”“平教授”接著說:“小姐,請你注意點,男女授受不親。”我嘀咕了一句:“迂腐。”坐在禦座上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唄,其實我是男的。當今社會,男生女相的有很多,我就是其中之一。”“平教授”還真的信了說道:“先生,這樣也不好。”我本來想他那個年代的人應該是崇尚男風不惜女色吧,斷袖可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啊,但是看來行不通啊,這個人似乎連男人都排斥。
我說道:“坐吧,都是男人怕什麼,還怕影響不好,或是被你的女朋友看到了誤會?”“平教授”有些拘謹的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對著他狂噴花露水,“平教授”揮著手不耐煩道:“你幹什麼,小姐太太用的東西往我身上噴什麼。”我說道:“你懂不懂科學,這是驅蚊用的,真是沒文化,對了,你不是沒文化,你來自石器時代,哪見過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平教授”說:“這是花露水,我知道。”我鼓起掌來讚道:“祝賀祝賀,熱烈祝賀,好有學問啊。”我撩起褲腿往腿上抹花露水,“平教授”看著我滿是紅包的腿問道:“你怎麼被叮了這麼多的包?”我對著他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我是女的,你看我都沒有腿毛。”說著抬起腿讓他看,“平教授”立刻窘迫的抬起眼來,嘴在的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平教授”立刻如同觸電一樣縮回手,我笑道:“你至於嗎!”“平教授”的臉又漲成了豬肝色,喃喃的道:“罪過,罪過,小姐請自重。”我笑道:“騙你呢,其實我是男的。”“平教授”徹底的迷糊了問道:“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我笑道:“你自己猜。”
逗“平教授”真是一個很好玩的事,他這麼恪守男女之防的人實在不多見,就是說幾句俏皮話動手動腳,就能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太有成就感了,而且他是唯一一個在我麵前畏手畏腳言語結巴的男人,唯一一個把我當成女人的人,也是在我麵前反應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