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地問道:“液氮有嗎?”一個隊員遞給她一個小巧的噴壺,宋南地對著花瓣噴出一團白氣,眼看著那些花瓣更加的滋潤立挺,李肆龍遞給她一個盒子,宋南地撿起所有的花瓣放到盒子裏,封好盒子遞還給李肆龍。噴上了液氮的地麵上凝了一層白霜。現在宋南地完全喧賓奪主了,不但可以直接跳過唐敏儀指揮隊員,連李肆龍都成了她的跟班,秦雙鳳想到這裏搖了搖頭,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宋南地反水了,前途還是堪憂啊!
秦雙鳳的耳朵很靈,她聽到了嗡嗡的聲音,問道:“這個頭盔裏麵有無線電波的幹擾嗎?”因為有頭盔的阻隔,說出來的話悶聲悶氣的。秦單鳳拍了一下她的頭盔道:“幹擾你個頭!幾千幾萬隻小蟲子扇著翅膀飛過來這點聲音算小了!南地表妹,你是不是很慶幸沒有與我為敵?”她挑釁的看著宋南地,宋南地麵沉如水道:“走吧,天要亮了。”
這間房子遠要比外麵看著要大要深,就像是一棟古堡而不是一間別墅,縱橫交叉的隧道和房間看得人眼暈。唐敏儀征求意見問道:“兩位小姐,我們應該分開頭去找嗎?”其實大部分人連找什麼都不知道。秦單鳳道:“千萬不能分散。”她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深色的陶罐子,砸碎在地上,陶罐破碎,裏麵是深紅色光潔的麵,深紅的顏色已經滲透了罐體,從裂紋上可以看到半深陶質都是紅色。陶罐了裝了灰白的齏粉,一堆堆在地上,小山包的高端震動,一隻奇形怪狀的爬蟲從裏麵爬了出來,七手八腳像蜘蛛,但是通體無毛,黑亮健壯,有人臉那麼大,背殼的花紋深淺不一,也呈現著一張人臉的樣子。那隻爬蟲像是還沒有適應外界的生存,腿哆嗦著賴在灰燼中,因為顫抖的厲害,背上的沾的灰撲簌簌的散落,光可鑒人的殼上的人臉越來愈清晰,是一張淒豔的美人臉。林森自問了一下:“蜘蛛精?”湊過腦袋去看,秦單鳳打了他一下罵道:“別嚇到它。”果然那隻爬蟲嚇得抖了一下,差點又要鑽回灰燼中。
秦單鳳得意的問宋南地道:“這是我偷師學藝,怎麼樣?”宋南地冷笑道:“差遠了。”秦雙鳳恍然大悟道:“大美女,你是用人的骨灰喂養它,怪不得長得這麼嚇人惡心!”那隻爬蟲忽然會爬了,朝著秦雙鳳爬了過去,嚇得小姑娘一蹦高,差點騎在李不一的脖子上,李不一抱著她躲開。
這是五年前秦單鳳在那一捧骨灰中放了一把蟲子卵,五年了,先孵化出的蟲子吃了沒孵出的蟲卵,大的蟲子吃了小的蟲子,如今隻剩下這一隻,沒想到是這麼個熊樣,得得瑟瑟的。看來還是不得其法,隻能得起表象,不得其精髓。秦單鳳心道,以後這事不能隻聽小舅媽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來老宋家留了好幾手,小舅媽學藝不精。她表麵上強笑道:“跟著小蟲蟲,甕中捉鱉。”宋南地冷笑道:“誰是鱉?”秦單鳳賣弄了一下學識做了一下請的姿勢道:“請君入甕。”
爬蟲循著什麼奇特的感召焦急的往一個方向爬去。秦單鳳和宋南地並排走在前麵,後麵浩浩湯湯的跟著一群人,秦雙鳳仰頭看著李不一道:“不一哥哥,有她們倆在,我們可以撤了吧。”秦單鳳怒道:“不能走,你丟下姐一個人為你赴湯蹈火,你自己逃之夭夭,你好意思麼?”秦雙鳳尷尬的拍手道:“姐姐,你好有文化啊!”林森皮笑肉不笑的取笑她道:“小媳婦兒,我也想跑啊,可惜我沒臉說出來。”秦雙鳳少見的沒有反唇相譏,而是甜膩膩的放著電發嗲道:“老公,我們同進同退。走不動了,你背我。”說著就跳上了林森的背上,輕聲道:“我的腳麻了,剛才什麼東西摸了我一下,你不能見死不救。”林森問道:“跟小李子和秦小姐說了嗎?”秦雙鳳說:“說了,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影響軍心。”
其實都是她瞎編的,她什麼事都沒有。李不一心知肚明放縱她的胡鬧。
他們倆互相調笑緩解緊張的氣氛,即使如此,每個人也如同大難臨頭了一般,這是一條很深的甬道,走廊邊上隔上幾米便有一扇紅木精雕的門。唐敏儀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氣壓越來越低了,二位小姐沒有走錯麼?”李肆龍指給她看氣壓表,秦雙鳳也偷眼看去,原來他們一直是在往地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