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纏情死(2 / 3)

他立刻跳下床,抽掉褲腰上的皮帶拿在手裏,往廁所走去,邊走還邊喊:“蘇菲,我過來了?怎麼了?”廁所裏隻有嘩嘩的水聲,洗手池裏沾著一縷鮮紅的血,被大開的水龍頭衝進下水道,這些張威都看不到了。因為他止步於門口。張威打算一腳踢開門,卻踢到一片柔軟的腹部,屬於女人的小腹,其實張威對蘇菲的身體還不是很熟悉,他連忙道歉,也在奇怪,怎麼看的這麼清楚?這裏很暗,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張威才注意到,那具身體上有著幽幽的微光,使皮膚在發光。張威衝動了,美麗而魅惑的女體站在廁所門前,蘇菲真是個妖精,洋妞就是能玩會玩,他真的要好好撮合林森和路西,要不然林森總也長不大。張威想把她壓在門上大幹一場,但是他的心忽然冷了,這個女人是披肩的直發,張威抓著皮帶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他問道:“你是誰,麻煩讓開,我女朋友在裏麵。”女人咯咯的嬌笑,身體紋絲不動,笑聲很奇怪,像是公雞叫。張威看到了她抬起頭,脖子上一圈奇怪的接合,一張古怪的長著山羊胡子瘦削猥瑣的男人的臉,嘴角陰險的抽動著。張威已經嚇傻了,他以為這是那對野鴛鴦慘死鬼的合體,男人終於如願以償的永遠的留在了女人的身體裏。這麼醜怪的男人竟然有一個身材這麼好的情婦。張威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手裏拿著一把錘頭,這把錘頭是小劉做骨頭湯,敲骨取髓的。

蘇菲坐在馬桶上尿尿,馬桶裏一陣涼颼颼的風吹著她的屁股,尿也尿的不痛快,張威還找茬,索性小情侶拌起嘴來,蘇菲站起來踢了一下抽水箱子,沒有動靜,這就不怨我了。怎麼會衝的出來水?一隻蒼白的手卡在了水漂上,馬桶裏還飄著一隻眼。

蘇菲站在洗手池前洗手,這家人真奇怪,果然跟林森那個蠢貨是親戚,衛生間浴缸邊那麼大一扇落地窗,月光毫不吝嗇的照進來,蘇菲轉念想,或許這家的主人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生活或者沉湎於性愛的人,泡在浴缸裏照著明媚的陽光,看著鬱鬱的青山翻雲覆雨一定很奇妙。

耳釘有些鬆了,蘇菲是個哥特妞,在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一般稱其為腦殘,她不知道為什麼,取出自己的外耳骨,在上麵打了一片耳洞,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一點也不好看,甚至還有些惡心現在其中之一鬆動了,蘇菲罵了一句:“混蛋,連耳釘托都能給我吸掉,吃到肚子裏看你不胃穿孔。”張威正好挑釁,蘇菲頂了回去:“我就再找一個……”把鬆動的耳釘摘掉,那個對應的耳洞因為她扯得太猛,而掙破了,蘇菲更是氣急敗壞,趕忙用冷水淋一下,她低著頭,開著水龍頭,嘴裏回罵著張威,往耳朵上潑冷水,她總覺得有陰森的目光看著她,心怯的微抬起頭四處看了一下,反應過激了。她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耳朵,忽然大叫一聲,鏡子裏的人不是她,是一個低著頭看不見長相的裸體女人,她雖然也一絲不掛,但是那個女人的身材要比她好,還有女人是披肩的直發。

蘇菲抓緊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她說不上多虔誠,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一直帶著十字架,她推開那扇旖旎的落地窗,跳了出去,赤足踩在外麵幹枯的鵬草上,刺痛的感覺從腳底板傳來,但是很快就被積雪凍麻了。蘇菲沿著牆壁跑到前院,腿腳上已經刮得鮮血淋漓了,她騎在摩托上,還好張威那個馬虎鬼沒有拔掉鑰匙。蘇菲啟動摩托,騎著摩托飛快的逃離,一絲絲溫暖的氣息圍繞著她的脖子與腰間。寒風吹著她裸露的肌膚,使這一絲的溫暖異常的明顯,蘇菲摒除雜念,把摩托調到最快,嘴裏念叨著福音,上帝保佑,聖子聖母及聖靈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