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笑道:“你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我說:“你愛信不信,小舅媽那家餐廳裏的廚師就是僵屍。”林森問道:“你是說劉師傅?不過我真的覺得他的臉像是死人臉,不會笑。”我白道:“就你會笑!小舅不同意,他覺得小舅媽的做法太極端,老天既然要收走二哥的命,她一個女人不放,會遭天譴的,就背著小舅媽把二哥的屍體火化了。小舅媽知道後異常的生氣,和小舅有打架又吵架。吵起架來,小舅不理她,一句話不說。打起架來,小舅媽根本不是小舅的對手,她也就會點邪門歪道,中華武學博大精深,她一個少數民族懂個啥……”林森問道:“你小舅連女人都打?”我說:“不打,就是捆起來,不讓她打人。小舅媽憋了一肚子悶氣,竟然鼓動小舅肚子裏的蠱蟲造反,小舅這才知道不知不覺中竟然被小舅媽下了蠱毒。一怒之下,就和小舅媽分居了。”林森說道:“你小舅太小氣了。”我說:“不能怪我小舅,隻能怪我小舅媽學藝不精,她喚起一次蠱毒,就平息不下去了,蠱毒三天兩頭的造反,我小舅不但身體吃不消,心裏上更受折磨。以為是小舅媽故意整他,這兩個人互相之間也不溝通,就這麼僵著,關係就越來越差。你知道嗎,小舅媽給小舅下的蠱蟲叫做癡情蠱,一旦小舅背著她亂來,就會蠱毒噬心而死。”林森說:“你接著講,挺好玩的。”我怒道:“你以為我是在給你講故事啊!”林森說:“接著講。”我說:“小舅媽家族裏有兩大秘術,一個是下蠱,一個是養僵屍。小舅媽都會,但是都沒學太明白,到後來,小舅身上經常發作的蠱毒還是小舅媽的二弟,就是宋南地的爸爸給治好的呢,小舅因為這事在湘西呆了兩年多。”林森問道:“治個寄生蟲這麼麻煩!”我說:“放心,宋南地要是給你下蠱,不會下的這麼爛,一般蠱蟲是會跟著人一輩子的,根本除不了。”林森說:“跟吸毒一樣。”我說:“不一樣,吸毒不還是可以戒毒的,蠱毒真是沒法治,蟲卵在蠱毒攜帶者身上的每一處。我媽媽從來不讓我吃我小舅吃過的東西。”林森說:“毒品一旦上癮,就戒不了了,除非死!”
我說:“你還挺有經驗的嗎。”林森說:“沒,就見得多了。”我說:“如果你真的跟我南地表姐發生了什麼,我表姐肯定會給你下毒的,讓你一輩子除了她不能再碰別的女人了。”林森問道:“不然呢。”我說:“你就會掛掉,當然南地也會殉情的。”林森問道:“這是個什麼原理?”我說:“男女之間親熱時,是不是會很興奮,這樣蠱蟲就會蠢蠢欲動,如果你纏綿的對象不是我表姐,蠱毒就會衝破包在它們身上的薄膜衣,撕咬你的內髒和腦漿,你就會掛掉。”林森問道:“你喜歡看科幻小說嗎,我可以給你推薦點好的,咱也老大不小了,別看那些忽悠小孩的。”我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小舅為啥跟小舅媽分居了那麼多年,也沒找一個阿姨搭夥過日子,就是因為這樣害人害己。”
林森問道:“天快黑了,我們不能一直走下去。”我說:“你還怕走夜路?”林森說:“我要抱不動了。”我說:“在堅持下,快了。你的包給我背著,你背著我姐。”說著,林森把秦單鳳先放在地上,把背包解下要背在前胸,我搶了過來說:“這個時候了,就別這麼紳士了。”說著把背包背在我的胸前,林森問道:“你怎麼知道怎麼走,你以前來過這裏?”我說:“沒有,水裏有個好心的東西給我指路了。”林森不解的看著我,我接著說:“它不但給我指路,還告訴我,那裏危險,我要趕緊離開。”林森問道:“你指的是鬼,開心鬼?”我說:“水鬼,好心的水鬼。”林森反問道:“好心的水鬼把你拖到水裏,想淹死你?”我說:“它是為了提示我,但是它離不開水,隻能讓我潛在水裏跟我交流。”林森說:“你這是個好孩子啊!”我說:“你總算是憑良心誇我了!”林森說:“會自我安慰的好孩子。”我問道:“你相信鬼嗎?”林森說:“相信,鬼還是喜歡騙人的吧!”我改口問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林森說:“沒見過,不好說,不如你死後來看看我,好讓我見見鬼!”我說:“我去!你肯定沒我長壽!”我還有句話憋在了肚子裏,你丫的沉迷於酒色,一看就是個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