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鳳說:“我一直都很看好你,我妹妹又聰明,人又好……”她說著拉了拉我的頭發,說:“你這一頭亂糟糟的卷毛好好弄弄,成天像個小瘋子一樣,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學著打扮打扮,你那個師兄看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喜歡你。”我說:“他喜不喜歡我,管我什麼事。”秦單鳳說:“你就別裝了,你的春心都寫在了臉上。”我問道:“你知道?”秦單鳳說:“要不我拚了老命來這個鬼地方撈你師兄出來。”我說:“你不是為了救林森找十三血魔嗎?”秦單鳳說:“都有原因,你長得還可以,五官不錯,就是皮膚差了點,可以學著化化妝,也好迷迷你師兄。”我說:“我才不要,多麻煩啊,我就這個樣子,他要是不喜歡我,我就算打扮漂亮了,不還是我嗎!”秦單鳳說:“是男人都是喜歡美女的。”我問道:“不見得吧。不一呢,他就沒有這麼膚淺!”秦單鳳說:“他也是男人,當然也喜歡美女,要不為什麼對我死心塌地的,因為他再也見不到比我還漂亮的人了。”我說:“你也不知羞,說什麼都不忘自誇一番。我發現還是外國人會享受啊,這麼光溜溜的曬著太陽好舒服啊,啊,林大個動了。”我看到林森的微微抬了一下胳膊,秦單鳳飛起一塊石子兒打到他的後腦上,他的胳膊有垂到了地上。我問道:“你把他打暈了?”秦單鳳說:“他還沒到該醒的時候。”我問道:“就讓他這麼一直暈著,會不會傻掉。”秦單鳳說:“等我們的衣服曬幹,他就可以醒了。”我們倆把鋪在地上的衣服翻了個個,換另一麵接著曬,曬幹之後穿好了衣服,秦單鳳走到林森身邊,扶起他輕柔他的太陽穴,林森睜開了眼睛,問道:“我睡著了嗎?”秦單鳳說:“是,你現在該起床了。”我忽然大叫一聲,“壞了!”我把我的錢和那張紙放在地上曬來著,後來亂糟糟一片,也不知道它們哪去了,錢丟了沒事,但是那張紙不能丟啊,我心中隱隱感覺那張紙大有來曆。
秦單鳳問道:“怎麼了?”我說:“你記得我的那張紙嗎,就是跟你偷的宋老爺子的地圖材質一樣的紙。”秦單鳳愣了一下,輕掩住嘴,說道:“糟了!”這時林森忽然把手伸到後背,撕下黏在他背脊上的一張紙幣說:“你的錢,還給你。”那張紙幣不知道是何時黏在他身上的,他上身沒有穿衣服,紙幣濕了之後,很容易附著。我現在是一點也不在乎這點錢了,問道:“什麼糟了?”秦單鳳說:“我好像把它洗了。”她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張,紙張是粉紅色的,鋪開在地上。紙質一點也沒有損壞,還是很柔韌,秦單鳳說:“不怕水侵,名不虛傳。”那張紙上均勻的暈開了血跡,深淺不一的血跡化成了很清晰明了的圖案,似乎是一張地圖。
秦單鳳似乎明白過來什麼,拿過那幅卷軸鋪開,抓過林森的胳膊,那匕首戳破他的指尖擠出滴血滴到了卷軸上,那滴血既沒滲入也沒鋪開,就是一滴的樣子,順著卷軸滾了起來。秦單鳳拍了一掌在卷軸上,那滴血隻是被拍碎了,一些沾在她的手上,一些變成細碎的小珠子接著在卷軸上滾動,秦單鳳還要按下去,按碎了幾顆小珠子了,但是那些血都占到了她的手上,我說:“沒用的,這是超疏水的表麵。”林森明白過來點東西,問道:“我的血要是能滲進去,你是不是就要給我大放學了?”秦單鳳說:“你需要時不時的放點血,解解毒,怎麼也要放,不如拿這些血做點有用的事。”她說著又抓起我的手,我說:“算了,我自己來。”拿著她的那把匕首,輕輕的挑破一點皮,擠出一丁點血滴在上麵,我的血也在上麵滾了幾滾,沒有滲進去,秦單鳳提起卷軸抖了一下,卷好,我問道:“你不試了?”秦單鳳說:“我就不用了。”我裹著手指,苦著臉說:“我的手指啊,你好可憐啊,白遭這冤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