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手電照到我的身後,那個山洞洞口結成了一塊巨大的冰晶,還能看到山洞裏的樣子,冰晶透明度很高,一些沒跑出來的小動物就凍結在冰裏,連奔跑的姿勢都被栩栩如生的記錄下來,我們但凡跑得慢一點,就是這種冰棍標本命。
林森說:“別瞎照了,過來幫忙。”我走過去,林森說:“拿著電筒照著你姐!”他盤腿坐在地上,把秦單鳳的頭放在腿上,就要解她的衣服,我威脅道:“你要幹什麼?就算她現在不行了,就我一個人也能把你踢下去。”林森說:“你怎麼總把我想的這麼色!”他攤開雙手讓我看,手心滿是鮮血,他接著解開秦單鳳的衣服,但是隻是把衣服拉開到胸口處,什麼都不露出來,他拿過手電說:“把你姐扶起來!”我說:“這種情況下,不用太介意男女之別,我會把今晚的事兒守口如瓶的。”林森說:“把你姐扶起來。”我問道:“怎麼扶起來?”林森把秦單鳳周起來伏在我的身上,我雙手環繞,抱著秦單鳳,她的身體冰涼。林森說:“把手拿開些。”我不知道怎麼放,林森拿起我的手摟住秦單鳳的脖子,他把秦單鳳的衣服扒開,露出後背,她的背上有一隻斷了的箭簇,難道那些箭簇飛回到黑氣中時傷到了她,她不是前胸中箭,而是後背中箭,我心裏很愧疚,沒有幫她把好後院。
箭簇被貼著皮膚折斷,林森撚了好幾下也沒有把箭頭拔出來,咬出箭頭,箭頭拔出時,秦單鳳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還知道疼就好。林森的嘴剛貼上時,我說道:“小心!”怕他誤會又道:“有毒!”林森吐出斷箭說:“隻要口腔裏沒有傷口就行。你別誤會,你的肺活量肯定沒我好。”林森說著伏在秦單鳳的背上開始吮吸,吸一口就吐出一口血,剛開始血都是黑色的,慢慢變紅了。
林森吸完毒血,吐了好幾口吐沫,說:“舌頭有點麻!”我說道:“你還說沒有事!應該我來!”林森說:“你這麼年輕,活的肯定比我長,要真的是致命的毒,豈不可惜了。”他接著拿出紗布和膠帶還有酒精,說:“這事你來吧!”我說:“我笨得很,還是你代勞吧!”林森說:“我包的可很差勁啊,比小李子差遠了。”他說完這句話神色一黯淡,閉口不語給秦單鳳擦掉血跡,包上傷口,把衣服拉上,說:“你把衣服給她係好。”我把秦單鳳的衣襟係上。林森又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秦單鳳身上,說:“別讓她受涼了,要不真的會流產。”我跑得很累,此刻拖過旅行袋抱著秦單鳳躺在地上,把旅行袋當枕頭,天上的星星出來了,我看著星星問道:“你懂的還挺多的!”林森說:“我懂什麼?”我說:“我都不知道孕婦受涼會流產。”林森說:“我以前有一個女朋友騙我說懷孕了,那時候現學了一點知識。”我說:“你們後來呢。”林森說:“分了,她都已經嫁別人。”我問道:“你穿的這麼少,冷嗎?”林森說:“我很熱。”我說:“你要是熱的話就脫,我不介意你脫光,我從小和男孩一起長大的,不介意看到什麼。”林森把上衣的最後一件脫下,拿在手裏,我要了過來,套在了秦單鳳身上。
我說:“你即使再熱也不要靠近那塊冰。”林森說:“明白!”我說:“我後悔了,後悔的要死。”林森問道:“後悔什麼?”我說:“我不該說動秦單鳳來這個鬼地方,她不來的話,不一也就不會來,你也不會來。我真的覺得大師兄在我的心裏不及你們重要。”林森說:“跟你沒關係。”我說:“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是我害了你,害了姐姐,害了不一。”林森說:“我太了解秦小姐這種人了,她想做什麼就做,不想做什麼就不做,絕對不是你能說的動得。”我說:“你倒是挺了解她的,我也知道,但我隻想自責一下。”林森說:“她來這裏自有她的目的,既不是為了解我的毒,也不是為了救你那個師兄的命,這兩件事隻是順帶著幹的。其實你和小李子才是最無辜的人。”我看著天上的星星問道:“你知道北鬥七星是那幾顆嗎?”林森一一指給我看:“那七顆就是。”我說:“原來是這麼大的一個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