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辯解道:“什麼跟我跑了,像我誘拐他一樣,是他自己不想結婚。”賢姨沒有和我糾結這個話題,隻是說:“大家都很著急,尤其是安娜,哭得跟淚人一樣,但是老爺卻不讓找。”我看著賢姨,她的長相很富態,五官比較豐滿,但是和安娜那種淡薄的相貌還是依稀有些相似,我忽然很愧疚說道:“賢姨,你和安娜是親戚吧,你不要誤會我,我和你們家少爺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本來就不想結婚,碰巧我就悲催的在那裏,我正好也要離開,不明就裏的被他利用了,也不算利用啊,我們就是順路一起走的,你不要誤會,不要生我的氣。”賢姨說:“這話你留著給安娜解釋聽吧,其實我還是感謝你的,少爺是我從小帶大的,他是什麼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安娜那種小心眼的女孩和他結婚,吃醋也得酸死。”賢姨說到這狡黠的一笑,我本來認為她和安娜會是母女,但是這麼一看不像啊,媽媽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呢。
我說:“賢姨,你不生我的氣就好,你接著講,你怎麼來了。”賢姨說:“老爺雖然不讓找你們,但是我碰巧碰到你了,我還不上來看看,順便還你的房卡。”我心道,你不會是等著抓奸的吧。賢姨接著說:“我上來後發現你被綁在椅子上,房間裏除了你沒有別人。”我問道:“我表哥呢?”賢姨疑惑道:“你的表哥?我隻看到你被綁在椅子上,還昏迷不醒,不過我看了,你沒有皮外傷。你沒有收到傷害吧?”我搖了搖頭,賢姨說:“那我就放心了。”我搖頭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問道:“安娜還好吧?”賢姨說:“現在很傷心,過段時間就好了,任誰剛結婚就離婚也不會舒服的。”我問道:“離婚?他們倆不是還沒結成嗎?”賢姨說:“到民政局辦個結婚證,再辦個離婚證就行了,不是什麼難事。”我問道:“林森不在也行?”賢姨說:“老爺給辦的。”我問道:“這麼麻煩幹嘛?”賢姨說:“老爺做的主,安娜以後衣食無憂了,少爺得付給她贍養費。老爺一會兒就過來,你倒是可以問問他,不過最好別問。”我問道:“林朗,林森的爸爸?”賢姨說:“是啊,這事我肯定得告訴老爺啊,隻看到了昏迷不醒,沒有看到少爺。我本來想把你解開放在床上的,老爺說先綁著,我就隻能給你墊點棉絮了,少爺呢?”我說:“他啊,應該挺好的吧!賢姨,我好渴,你給我端點水來。”賢姨倒了點開水送到我嘴邊說:“小心燙,慢慢喝。”我說:“賢姨你靠近點,我夠不到,好了,謝謝,你幫我把頭發撩起來,我都把頭發喝嘴裏了。”我能清楚地看到賢姨的頭頂的抬頭紋和眼角的魚尾紋。我也找準了她眉心的睛明穴,我用力一撞,賢姨被我撞個正著,鼻血長流,摔倒在地,暈了過去。水杯掉在我腿上,裏麵的熱水淌了出來,燙的我齜牙咧嘴。
幸虧賢姨人這麼好,她雖然沒有給我鬆綁,卻為了讓我少遭點罪,把繩子放開了,得益於此,我扭動著手和身體,把繩子退了下來,把手從繩套中鬆脫出來。雙手解放之後,我把腳上的繩子也解了下來。
我又用力的按了賢姨的睛明穴一下,把她拖到床上,蓋好被子,鞠了個躬,說:“對不起賢姨。”林朗還還會來,我得趕緊跑了,我拿起桌子上的彩蛋,用那條絲帕包好,塞到懷裏。我的鞋就放在椅子旁邊,我換好鞋,正要走出房門,門外有聲音,竟然是忠叔和林朗的對話,我緩緩地後退,後悔為什麼要把賢姨放在床上,我應該掙脫之後趕緊就跑,不過轉念一想,我要是直接跑,雖不會被他們堵在門口,但會被堵在樓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