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婚禮(1 / 3)

他們倆一起走上最前麵的舞台中央,因為場地太大,我聽不到什麼聲音,隻能看到他們倆交換戒指,親了一下嘴,大概耗時半個點。林森牽著安娜走下舞台,坐在他爸爸身邊,賢姨遞過來一件大衣,林森接過給安娜披上。至始至終,唐甜甜像個蠟像一樣,一動不動,即使林森和她隻隔著一個林朗,她也不看一眼。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說著話,除了唐甜甜有點不和諧。

我正在合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林森站了起來,走到過道上,我在想他要幹什麼?他卻朝著我走來,我有些不好意思,忙吧放在桌子上的蘋果核塞到口袋裏,唐甜甜這件衣服借給我穿,她肯定就不會要了。我這客人當得太水了,過來混吃混喝的。

林森來到我旁邊坐下說:“你能來我挺意外的。”我說:“你會結婚我也挺意外的。”林森說:“站起來走走。”我說:“好。”

他帶著我遠離場地,走到一片樹林後麵,我問道:“這個地方好大啊,是你家的產業?”林森說:“是甜甜的嫁妝。”我說:“這樣啊,要是不一真的和秦單鳳過不下去了,我一定攛掇他追唐甜甜。”林森說:“人家青梅竹馬,感情那麼好,怎麼會過不下去,你就瞎說吧。”我問道:“你不是很高興啊!”林森反問:“你說呢?”我說:“不是所有人結婚都很高興,也許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但真要是過不下去了,可以離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就算真的離不了,一輩子很短的,挺一挺就過去了。”林森說:“你說的可真輕鬆,你怎麼不結婚?”我說:“我還沒到法定年齡呢。”林森說:“婚姻是自由的墳墓啊。”我問道:“你的自由入土為安了。”林森說:“你少說風涼話了,小小年紀,這麼刻薄,小心嫁不出去。”我說:“你這麼花心都能娶到老婆,我怕什麼?”

林森坐在一個花壇邊上,也拉我坐在他的身邊,這個花壇比馬路牙子高不了多少,林森穿的這麼整齊,坐在這很沒形象。他把兩條腿伸直,說:“你的腿也放直,咱倆比比。”我照著他的樣子,在麵前伸直腿。林森說:“我的腿還挺長的嘛!”我說:“是啊,長腿叔叔。”跟我比誰的腿長,真沒前途,要比也得找秦單鳳比啊。他鬱悶的樣子,讓我不忍心再刻薄諷刺他了。

林森問道:“你還生我的氣不?”我說:“哼哼!”林森說:“哼哼是什麼意思,還是覺得我奸詐狡猾狠毒陰險虛偽自私,老謀深算,不擇手段?”我說:“我姐和我說了,不怨你,你也是迫於無奈。”林森問道:“那你不生我的氣?”我說:“你又沒有錯,我怎麼能生你的氣,我也太不講理了。”林森說:“我可是很生你的氣啊!”我問道:“你好意思,還生我的氣,我怎麼也算是為了救你,赴湯蹈火啊。”林森說:“你可是劈頭蓋臉扇了我好幾個耳光,打人不打臉,我一個男人被你小丫頭扇了這麼多下,我憋屈不,我爸都沒扇過我耳光。”

我站起身來,麵對著他深深地鞠個躬,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林森搖搖頭,我緊閉著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捧著他的臉頰親了一下,說:“我親親你,你就不生我的氣了。”林森苦笑了一下,“這是什麼邏輯?”我說:“我小時候和我弟弟打架,媽媽就把我們分開,不許我們打,但是她一轉身,我們又打成一團,後來她想了一個法子,讓我們倆互相親對方一下,再握個手。讓我說,姐姐錯了,弟弟不要生氣了。我弟弟也要說,姐姐不要生氣了。然後媽媽在讓我們倆抱著對方幾分鍾,說姐姐弟弟和好了,這樣,我們就打不起來了。”林森笑道:“你媽媽挺有意思的,偏心啊,你弟弟被你占了便宜,還不能還手打你。”我說:“要偏心也是偏向我弟弟,我弟弟從來都不用說,弟弟錯了,而且他根本就打不過我。”林森用力地搓著臉頰,說:“你連我的便宜都占了,咱們是不是還差了一步?”我說:“差不多就行了,你現在忙不,我姐讓你去湖南一個很小的地方幫她打妖怪。”

林森掐住我的下巴,盯著我,離我很近,我都能看到他新刮得胡子短短的胡茬,我緊張地問道:“你要幹嘛?”林森說:“別動,你的眼睛怎麼了?”我說:“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結構和普通人不一樣,是出了什麼問題嗎?”林森說:“別說話,翻白眼,我看看。”過了好久,他才鬆開手,說:“沒事了,我們走吧!”我問:“現在!你不去先和你家人說一聲?”林森說:“有什麼好說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拖著我的胳膊肘,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