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鳳說:“看來是大舅太沒麵子說不動他回家,隻好痛下殺手了。”我說:“他怎麼連大舅都打不過。”秦單鳳說:“也許是他為了守住出口耗了太多真氣,元氣不足以往的功力隻剩下不到三層自然不是大舅的對手。也許是他完成了心願,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不如就讓自己的侄子殺了,好讓侄子回去交差。他死的那天,血色三角已經開始啟動,如果他真的是鳳棲梧的同黨,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你醒來後,來到我家那天……”我打斷她問道:“十三血魔是不是被你拿走了?”秦單鳳說:“我沒見到,我以為是你偷著留下了,你喜歡藏東西。”我一字一頓地說:“你丫的,我現在也不知道它哪去了!”
秦單鳳接著說:“就是你從醫院回來那天,我和賀蘭雪分工好了,我去8348所破了那裏的結界,賀蘭雪去武揚威的住所毀了那裏的布置,平安去林森的寫字樓,收拾殘局。按這種分工,賀蘭雪對付的人是鳳棲梧,平安對付的人是贏小姐,而我的工作最輕鬆,我隻需要把地氣堵住,不讓它出來,或是想辦法疏散一下,隻要不是大爆發就行,狩獵者已經死了,不會有人阻撓我。三個人中我最弱,這種分配很合理。”我打斷道:“等等,不是兩個半人嗎!還剩的半個人呢。”秦單鳳說:“看家。我們不能讓人把老窩毀了。”我問道:“看家的是最厲害的那個。”秦單鳳說:“是,要是我們中了調虎離山計,怎麼也得有個地方休整。而我到了8348所裏,才發現中了圈套。”我問道:“圈套?”秦單鳳說:“有人設了結界,奇門遁甲,混淆了路線,做了幻象,我以為我是去8348所,卻到了武揚威的家。”
我說:“哎,田忌賽馬啊,是不是賀蘭雪搞的鬼?你本來是最劣的馬,卻去對付敵人最好的馬。他們倆再去賽中馬和下馬。隻要血色三角毀了一個點,就不能發動了。犧牲你一個,成全千萬家。”秦單鳳說:“我本來也有這種疑惑,但後來明白過來,是我小人之心了。你知道我本來是站在8348所狩獵人的門口,踢開門一進去,卻發現是鳳棲梧站在那裏,而且不是狩獵者那間簡樸的小屋,是一間會議室,地上躺了一片死人。”我說:“二十三具屍體,兩個女人的,都是眉心中槍,藍色的椅子,白色的窗簾。”我是結合了那段視頻和李不一的敘述。秦單鳳說:“鳳棲梧不再是以武揚威的麵目出現,而是以自己的真麵目,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了嗎!秦小姐,你終於來了,我轉身就跑,但是卻暈了過去。”我不由得讚美了一下:“你可真是挺菜的。”
秦單鳳說:“等我醒來時,是在一個很狹窄的地方,一點光都沒有,全身劇痛,手腳被綁住,嘴也被塞住,發不出聲音。”我問道:“而且一絲不掛,你有沒有被他怎麼樣了?”秦單鳳有些生氣說道:“你這麼大點兒,怎麼說這種話,你不問我傷的怎麼樣,卻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有穿衣服,我也不知道被沒被他占便宜。”我問道:“你感覺不到嗎?”秦單鳳說:“我全身都很疼,連眼睛都是疼的,吸口氣鼻子像針紮一樣。”我說:“就算你被怎麼了,不一也不會嫌棄你的吧。”秦單鳳說道:“他愛嫌棄就嫌棄,我不在乎,男人這麼小氣了,要他幹什麼,又不是我偷人。”我說:“咱們打住吧,你又怎麼出來了?賀蘭雪救你出來的?”秦單鳳說:“是。我在裏麵被困了很久。外麵一直一點動靜都沒有,隻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也弄不清楚是隔音還是沒有人的緣故。我調整呼吸,冥想,好讓自己能複原一些,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把我上方的蓋子推開,透進一絲光亮,我才發現我竟然躺在一個棺材裏。”我忍不住驚呼,“現在還有棺材!”
秦單鳳說:“我是在一個廢棄的住宅裏,這個住宅是一個收藏家的私邸,這個收藏家酷愛收藏名貴的棺木,我躺在一個金絲楠木的棺材裏,這個金絲楠木棺材的價值之高已無法估量了,我全身都被很細的金線纏著,手腳被釘在棺材上,是黃金的釘子,來救我的人把我手腳上的釘子取掉。”我問道:“你知道耶穌嗎?”秦單鳳問道:“誰?”我說:“就是為了解救世人,甘願死去的一個……神,他的死法和你差不多。”秦單鳳說:“姐可沒死!那個救我的人割了好久才把纏在我身上的絲線割斷,撕掉,好多線已經切入我的肉裏了。”我問道:“你身上沒有傷痕,腳上也沒有。”秦單鳳說:“那個人把我抱出棺材,我嘴裏塞著的是團金線,他把那團金線掏出來,我還是說不了話,而且我也動不了。那個人往我身上抹了些藥,創傷就消失了,但是我背上的傷卻還在。”我問道:“那個救你的人是平安吧!”秦單鳳說:“為什麼這麼說?”我說:“他看你赤身露體的,就把自己的外套給你披上,送你回家,怕不一誤會,把你放進被窩裏,就把衣服拿走了,反正你都被人看光光了,再看一次也沒事,況且,像你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好的皮膚,還怕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