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火花四濺(2 / 3)

唐甜甜今天晚上畫著很濃的妝,穿的還是那條露背的晚禮服。她的臉上忽然堆起假笑,很假的笑容,臉上的粉都要因為肌肉的抖動掉下來了,她笑道:“嬴小姐來了。”憑我的經驗,來的這個人肯定也是她的敵人,唐甜甜到處樹敵。那個嬴小姐說:“我們不是一起來的嗎?”聲音很動聽,很甜但是不嗲,很柔但是不膩。我忍不住轉過臉看這個嬴小姐到底是何許人,憑我的經驗,聲音能這麼驚豔的人,長得一般慘不忍睹,難道是那個穿著一身昂貴的亂搭的五顏六色,珠光寶氣的肥的像豬,畫的跟白無常一樣的老富婆。隻有她能配得上這個聲音,上帝總是公平的,沒給她美貌,但是會補償她一副好嗓子。而且我覺得這個說話的人會很老,她的聲音裏有滄桑的味道,女人最老的也是那個肥婆。

但是我的頭側過去時我就知道我錯了。是個一身紅色長裙,頭發盤起,美麗的女郎。我總算是見到武揚威的女伴了。贏小姐問道:“這位是……”拂起她的纖纖玉手示意我,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唐甜甜就答道:“娜塔莎?馬列娃,俄羅斯人,隻會俄語。”贏小姐問我道:“馬列娃小姐是哪裏人,莫斯科嗎?那可是個美麗而神奇的城市,有著悠久的曆史和恢弘的建築。”我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一笑了之。廢了,她是用俄語問得我,她的俄語比我好,我不能再說一句話,會露餡的。

這個女人很優雅很高貴,是骨子裏的優雅和高貴,她說話溫柔動聽,而且和藹,但是即使她一點也不驕傲,盡力地平易近人,但是她的平易近人總是像主子對奴才的善待。她沒有刻意地去做什麼,去說什麼,但是總有一種超脫的貴族氣。暴發戶都喜歡高貴的女人,林森已經拜倒在贏小姐的石榴裙下了。他過來邀請贏小姐跳舞,贏小姐婉拒了他,說什麼路上有些累,想在這裏先休息一下。林森說:“贏小姐如果想跳舞,林森會很希望與你共舞。”贏小姐說:“如果我跳舞,你一定是我的舞伴。”唐甜甜伸起右手問道:“我陪你跳一支舞曲怎麼樣?”林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說道:“唐小姐看得起林某,是我的榮幸。”牽著她步入舞池,唐甜甜的裙擺拂過我身前時,我強烈的欲望差點克製不住,她沒有穿胸罩,也沒有帖乳貼,都已經凸點了。我隻要緊緊地踩住她的裙擺,她再輕輕一掙脫,整條裙子就會滑下來,哈哈哈,你唐甜甜就走光光了。但是我什麼也沒幹,不能公報私仇,不能毀了林森的宴會。

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群,跳舞是種交際。而我與交際絕緣。林森和唐甜甜貼麵跳著舞,一直在說著什麼。

安娜離開座位說:“我去給你們拿點飲料,贏小姐想喝什麼?”贏小姐說:“我不渴,不需要,謝謝。”安娜說:“不好意思,我失陪了。”瞎子都能看出林森對贏小姐的愛慕,她的風華蓋過一切,安娜在她麵前隻能自慚形穢,她現在才坐不住離開,已經很能忍了。

贏小姐說道:“近來可好?”我不明就裏,一言不發。她說的是中文,我可是外國人啊,哪懂得這麼博大精深的語言。贏小姐接著說:“久違了。”我心道,我以前見過你嗎?這個妞看著這麼漂亮,總是自言自語,別是有啥毛病吧!贏小姐說:“很多年不見了,娜塔莎是你外婆的名字吧。”她越說我越驚懼,娜塔莎確實是我外婆的名字。贏小姐說:“你很久沒有回老家了,沈小姐,你外婆都想你了,我也想你了,太久不見了。”這女人是誰,我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她,但是她真不該穿紅色的衣服,我雖然沒見過她的本人,但是見過她的畫像。我說:“我倒不是很想你,不久前瞻仰過你的遺像,以慰我相思之情。”我嘴瓢了,什麼遺像。不過那張通紅的畫卷真的很詭異,比遺像嚇人多了,怎麼能畫得出來。贏小姐說:“其實我也剛剛見過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暗罵,你和武揚威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