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四月流鶯(2 / 3)

一個叫李麗沉默寡言的中國女人說:“鑽石安娜,如雷貫耳。”

董驕陽說:“董驕陽,安娜是我愛人,一定要來,我隻好跟著。”

老張說:“張思明,天體物理學家,去我同學的實驗室串門,吃了一個西紅柿,我們所長說,要麼判二十年,要麼參加這次行動。”我心說:“什麼西紅柿?”

李麗說:“李麗,張思明的同學,沒看住一個剛培育出來的轉基因西紅柿。”

我恍然大悟,並對自己的想當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打趣說:“我高中剛畢業,坐船到煙台,船翻了,不小心就到你們船上了。”

眾人要麼是科學家,要麼是軍人特警。

我看大家都在自我介紹,安律師靜悄悄地起身回到帳篷,我看到了,跟著回去。我問:“你還為今天的事生氣嗎?”

安律師說:“哪有?有沒有人說我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說:“那倒沒有,但我覺得你無理取鬧,那朵花也沒得罪你,還是你看安娜戴蒙不爽?”

安律師說:“那是惡之花,會毀滅一切。”她又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有時覺得安律師是否在嗑藥。

我問:“你是不是月經不調,煩悶心悸?”

安律師說:“你出去玩吧,別煩我。”

我隻好打開帳篷出去,卻在門口撞見林森,他一直在這嗎?我問:“你幹什麼?”

林森說:“安律師還好嗎?”

我說:“心情不太好。你要勸勸她嗎?”

林森說:“好。”就要進去。

我攔住他說:“你怎麼也得先敲敲門。啊,沒門啊。那你在外麵問兩聲先啊。”

林森要請問一下先,我又攔住他,他說:“又怎麼了?”我問:“你見過平教授嗎?”

林森說:“他一直在帳篷裏呆著不出來,我們叫他吃飯也不肯出來。不過我進去看了,他還活得好好地。”

我說:“你有刀什麼的嗎?”

林森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遞給我說:“小心點,很鋒利,不要劃到手。”我看著這個小小的精致的刀具,也可以將就了。

我說:“安律師喜歡別人稱呼她小安。”

林森笑了一下說:“謝謝,你在外麵多玩會,晚點回來。”他刮完胡子更顯得娃娃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

我來到平教授的帳篷處,問:“平教授在嗎?”

裏麵有個含含糊糊的聲音答道:“有事嗎?”

我說:“我進去了,有事找您。”

裏麵人說:“別進來。”我才不管,直接拉開帳篷走了進去。裏麵那個人縮在睡袋裏,說:“你怎麼進來了?”

我說:“你出疹子了,我來看看。”嘴上胡說八道些什麼,猛地過去拉開他頭上的睡袋口,那人躺著和我爭搶,我不是他的對手,心生一計,放手道:“別蒙了,我都看到了。你到底是誰?”

那人很好騙,坐了起來,說:“你不要聲張,我是來救你們的。”

我抬手擰開了棚頂的電燈,這個假冒的平教授臉上帶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麵具,泛著金屬光澤,滿是花紋,很精美。眼睛的地方有兩個洞,不確定他是人是鬼,如果是人,那還好辦,至少價值觀什麼的還一樣,差不多能溝通,如果是鬼,直接做了。這個人肯定不是平教授,我現在就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平教授”正在那研究頭頂的電燈,專心致誌,東瞧瞧西看看,像個鄉巴佬。邊看邊說:“你們什麼時候來,幹了什麼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趁他一心二用,抽出小軍刀,插在他手臂上,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偷襲他,直到被刀紮到才大吼一聲蹦起來,吼道:“你要幹什麼?”

銀白色的刀尖上沾著鮮紅的血跡,我鬆了一口氣。“平教授”的吼聲太大了,聲若洪鍾,中氣十足,哪像個老人?我怕招來人,對著他擺擺手,說:“不要這麼大聲。我就是試試你。”

“平教授”問:“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