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拜會一下才禮貌。”
“拜會他!”蘇少初有些拍額。“他是三皇子派來對付我們的,別輕舉妄動!”
“三皇子!”風綽兒更是歪頭不能理解。“三皇子不是聖女之子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一時半刻,講不清,聽話,用你最快淩虛輕功,不讓任何人發現到陸府去,尤其別讓封言追上。”
“你不來,我才不要!”她嘟囔。
“我等會兒就去找你,乖乖聽話。”決定誘之以情。“隻要綽兒聽話,那麼在帝都這段時間,看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聽到這句話,才讓風綽兒綻出笑靨,乖乖點頭,接過玉穗,又抱了他一下才離開。
“天意注定我蘇少初今天犯衝吧!”終於讓這小丫頭暫時離開,蘇少初忍不住歎氣。“無論對男、對女,我都得要賣笑,賣情兼賣軀體,才能脫身。”
想起方才被朱毓又抱又吻的無奈與悶氣,現下,最麻煩的是要怎麼告訴綽兒,蘇少初本人和她認定的人,是不一樣的!
“要我避開她,順便保護她,現下可好,人算不如天意算,頭大了。”
麻煩接二連三,風綽兒已經在帝都,南源想對中原皇族恐有不利的舉動,朱毓本身位居雙方的關鍵,卻是個最包藏禍心的人,該怎麼在這三方中進行動作呢!
再加上目前的自己……
蘇少初看著掌心微泛的青氣。
“每發一次功,折損三分內力……得找根本的治療之法。”
朱毓!蘭赤石!想起幼時陰霾,要說已完全不懼,那是虛話,但是事情既然已逼上眉睫,容不得他再裹足不前!
當朱毓回到三皇府邸時,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才踏進平日所居的“嵩鱗院”,悠然而行的身軀匆停下,隨侍的無憂、無愁不解望著。
此時,琴音驀揚,像宣告所在般,聲疾音浩,宏撩“嵩麟院”直與穿透枝啞呼嘯的寒風較勁般,以音色馳騁隆冬月夜。
“有人在書齋閣內?!”
“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皇主子的地盤上放肆!”
無憂、無愁驚訝不已,三皇府侍衛森嚴,護守“嵩麟院”的更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不但被人潛進府內,還沒半個人發現有人在書齋閣內,任人大刺剌的撫琴自娛。
朱毓伸手抑止要衝進逮人的無憂、無愁,唇畔勾起極少在世人眼前顯露見的殘獰之笑,揮退無憂、無愁,逕自一個人走向書齋閣。
當琴聲轉為平和的磁性之音時,熟悉的逸雅聲也緩緩吟揚,“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靜好,自彈不及聽人彈。”
戛然而開的書房大門,正前方臥榻上,鋪著名貴的綢緞暖裘,在府內代表主人身分,絕無人敢擅自坐上的主首位置,此刻一具傭懶舒緩的身軀,支著顱首,側臥其上。
修長之指撥撥琴弦,像自娛般,勾弦試音,隨興拂玩豎立腰懷處的鳴蘭古琴,對於立在門口的來者,悠悠而笑,“三皇子可還喜歡少初將這曲‘聽幽蘭’回贈給你?”
“想不到絕不接近本皇子的愛弟,竟會來我三皇府。”
看著一身傭懶橫臥,唇角勾揚,眸光直挑的蘇少初,拂琴的手已隨意擱在曲起的膝上,仿佛一派傭傭懶懶的頹靡,渾身卻散發著挑釁!
“少初有一事,想請教三皇子,卻又礙及卑微小位,不敢多勞三皇子您尊貴栘駕,隻好登門造訪。”
緩坐起身,伸伸懶腰,話說得屈卑,行為卻透著張狂!
“喔!何事令愛弟存疑?”
“三皇子是否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你的琴中幽蘭?”
“本皇子說過,傾其一切與所有、不計毀譽與手段!”朱毓開始走向蘇少初。
“那麼問三皇子取樣東西,你該不會拒絕了?”隨著他的走動,耳上垂串的紅珠石更是晃燦生輝。
“愛弟難得有所求,再怎麼難,本皂子都會如弟之求。”
對益漸接近的朱毓,蘇少初好整似暇的悠態不變,唯瞳底精光綻起。
“哪怕要三皇子身上的東西?”
對著相距數步之外的人,蘇少初內心暗忖著:一步、二步、三步……
“本皇子身上有愛弟想要的?”朱毓感興趣了。“是什麼?”
來到臥榻一臂之距,伸出手,想碰碰這個令他想得,又難以掌控的“少初愛弟”。
“那少初就借取蘭赤石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