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看著藍雪靈現在憔悴的樣子心裏也不免也有些不好受,不得不承認夏玲又有了要讓藍雪靈留下的意思,現在的她性格大轉變,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一群羊也是趕,再者都是為雲夕聚到一起的作為女人的她又何苦要去為難女人呢?
“那也不行,她是我們的敵人,我是保護你們的人,我不可能接受她的施舍,哪怕下一秒我就被蠱蟲咬死,我在沒得到她死亡或者接觸危險警示的前提下我不會讓她靠近你們,月夕妹妹你也過來。”酉肖似乎認死理,她是真的氣憤了,起身就要去把月夕拉過來。
夏玲伸手拽住她“以我的命令接觸她的危險警示,她以後是我們的朋友,出事我擔著,我的話不會不管用吧?!”
酉肖還真不敢說夏玲的話不管用,這話若是雲夕的除夏玲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說的她們都得去請示孫家三兄妹,但對於夏玲她們跟本就沒有請示的必要,那就是死命令。
酉肖跺著腳搖擺著身體坐回去,她現在真的再也找不出理由了“我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打死也不接受。”
“酉肖姐,那我就要遵從穀雨姐的要求打暈你了。”驚蟄不想再等下去。
“酉肖,我命令你進手術室給我當實驗的小白鼠,走,快點,這是命令。”雲夕穿著手術服站在手術門口,對酉肖的無理取鬧他也都聽見了。
酉肖氣的咬牙切齒,但就是不敢反駁,即使雲夕要她自殺她也得乖乖的去死,這就是她們這群人最應該具備的思想覺悟,絕對聽從雲夕的安排。
酉肖深吸一口氣淡定的走進手術室,雲夕對月夕揮手,月夕明白扶藍雪靈走過去,夏玲趕兩步上去擋住去路。
藍雪靈還在為夏玲剛才的那句話“以後我們是朋友”而感動,見夏玲擋住去路露出一個無力的微笑。
“對不起藍姑娘,讓你受委屈了,我會盡可能的勸說雲夕幫你解蠱。”
藍雪靈當時暈了可不知道藍滄娟給她打過電話,更不知道解蠱的方法,她雖然認為夏玲是在白日做夢但她還是挺欣慰的。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藍雪靈回答的很謙虛。
夏玲露出一個微笑,這個微笑很甜美,藍雪靈都覺得看到這個微笑也很舒服。
當藍雪靈進入手術室關上手術門後,夏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展現的是一種擔心的無奈。
手術室內依然擺放著兩個手術台,左邊的手術台上是空的,右邊的手術台上躺著的是穀雨,在剛才雲夕已經取出穀雨心髒處的子彈並給她把傷口縫合好,也將她的臉擦洗幹淨,他要在待會手術結束後讓驚蟄給她再化一個漂亮的妝,讓她漂漂亮亮的離開。
酉肖這個在雲夕眼裏永遠不知道憂愁是什麼,痛苦是什麼,甚至就沒有流過眼淚的小丫頭在這一刻也是哭了。
她緩步向穀雨走去,腳步是那麼的沉重,雲夕真有些擔心她和穀雨保持的這兩米的距離她走過去會不會摔倒。
結果酉肖沒有摔倒,她在最後兩步加快速度撲在她的身上,嘴巴微張著,上下嘴唇因顫抖而緊繃著,下巴的肌膚也縮成一團,眼淚也在下巴底下彙成一體最後滴落。
“妹妹,你,你......。”驚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徹底的亂了,她現在甚至還有要離開逃跑的心思。
雲夕不敢在讓酉肖拖拉下去,穀雨的器官幾乎到了臨界點,可以說就要徹底死亡,再等下去,她體內的硝化細菌就要分解她的內髒了。
“酉肖,過去躺好,不要浪費時間了,更不要浪費穀雨的一片心思。”雲夕也不輕鬆的說道。
月夕上前把酉肖拉起來,酉肖不情願的躺到左側的手術台上,她側著頭開著對麵的穀雨,眼淚未停。
雲夕沒有去管酉肖的情緒,他看著藍雪靈,心裏有一種尷尬的逃避感“那個,忙煩你給她解蠱。”
雲夕說話時甚至都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倒不是他怕藍雪靈的眼神,而是怕藍雪靈從他的眼神看透他心裏的逃避感。
藍雪靈沒有說任何話,轉身向酉肖走過去,她有些失望,她的心在呐喊“你都不問我一聲我還痛不痛,看來你真的不顧我的死活,哼,也對啊,我們是敵人你為什麼要關心我,可是,幾輩子的仇隔了多少代為何又要把這仇恨安插在我們身上呢?我們有罪嗎?”
想到這裏,藍雪靈險些摔倒,她趕緊捂住她的胸口,她的心髒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