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你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那位姑娘,我看她年紀不大也不像是婚配過,這樣會不會讓她以後的婚配有阻礙?”李川看著田雪說出心中的憂慮。
雲夕也不想和他們編什麼瞎話邊說:“叔嬸我不瞞你們,田雪前些年被男人騙過墮過胎,她心裏有陰影打算此生不嫁,這也是她拒絕李大壯的原因。”
雲夕其實很想說他已經基本說聽田雪給李大壯當媳婦的事,但他不知怎麼開口,畢竟李大壯第一任走了,第二任再有這樣不光彩的身世,怕他二老受不了。
“大壯知道她的事嗎?”李川問到,雲夕在他臉上看不出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知道,追她之前就知道。”雲夕回答。
“小雲,我求你個事,雖然當著餘茜我不該說,但是我感覺能進我李家門的人錯不了,餘茜應該不會怪我這麼做。”李川說的有些猶豫和心虛。
雲夕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猜到是什麼了依舊裝瘋賣傻的問:“叔您說。”
“你能不能開導一下那位姑娘就讓她嫁給大壯吧,我這,唉,我也是私心啊,我也是為孩子好,不過小雲,我們李家也不會虧待你這妹妹。”李川說的這句話更是讓他老臉沒地方放了。
雲夕心裏琢磨著“叔嬸,我可以說說,不過我得知道大壯的意思。你們比我了解大壯,我怕他不娶。”
李川點頭。
之後李川和李母向墳墓走過去,李大壯見他倆走來也是發怵,他不敢想象他的父母又過來做什麼?
一對善良的夫妻樸實的農民黯然的看著田雪的小腹毫無預示的再次跪倒在田雪麵前。
田雪大驚之下險些歪倒,她並不認識李大壯的父母,也或許剛才李川拖走李大壯,她才懷疑那個男人就是李大壯的父親。
她愣傻傻的跪坐在地上看著他倆並把衣服整好遮住小腹。
“爹,娘,你們?”李大壯也有些傻趕緊起身去攙扶他的母親。
雲夕剛回到夏玲等人身邊見他倆又跪像田雪也是愣了,很無奈的又奔跑過去攙扶李川“叔,你這是要折煞田雪還是要折煞您的孫子?”
李川似乎沒有聽到雲夕的話開口說:“姑娘把你也給連累了!叔對不住你!”
田雪似乎反應過來,江丹扶著田雪站起身,之後分別扶起李川和李母“叔叔,阿姨,這是我自己願意的,關不得別人,而且我也不覺得被連累,我覺得挺幸福。”
說最後三個字,田雪眼睛不經意的看向李大壯,而李大壯一味的低著頭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姑娘你的心真好,姑娘你家是...咱們回去再說吧?”李母本想問一下田雪的情況,此時的田雪在二老眼裏是那麼的順眼。
分別拜祭餘茜之後便都離開,他們本該是要返回省城然後明天回香港的,但在路上李母一再要求田雪在這裏住幾天,雲夕可不敢把田雪留在這裏就商定讓田雪在這裏住一晚,而雲夕他們也不可能回省城,也隻能在雲家老宅住上一宿。
天黑下來,在這裏有個習俗,葬禮當天的夜裏,死者的親人要到墳頭去陪她一會和逝者說說話,不要讓她孤單。
李大壯本想要自己去的,但雲夕閑來無事也就跟了去,他雖然認為人死如燈滅,但經過那兩次黑月斬魂事件後,他感覺有些事還是當著餘茜的麵說清楚的好。
李大壯現在的煙癮很大,坐在墳頭沒有說話短短的半個小時他就抽掉了近半盒香煙,雲夕看著他也是心痛,他認為李大壯就是在摧殘自己,但雲夕不知怎麼張口。
不遠處的樹林裏發出絲絲聲響,像是人走動踩碎枯枝敗葉的聲音。
李大壯僅是看了一眼聲音來源的方向就不再理會,而雲夕確是警覺的站起身來看著聲音來源處“誰在向我靠近”,雲夕捏著胸口的一枚紅色帶有金色“夕”字約莫一枚華夏一角硬幣大小的徽章問道。
接著徽章傳來微小的聲音“大哥是張凱樂在向你靠近。”
雲夕鬆了口氣在徽章之上捏了一下,經雲夕上次提起,首批無線通訊設備在雲夕周邊使用起來。
張凱樂口中含著一枝狗尾巴草晃晃悠悠的走來,在雲夕三米開外站住腳吐掉口裏的狗尾巴草看著李大壯滿是無奈與憂鬱的說道:“兄弟,她不讓你抽煙,掐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