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菲坐在懸崖邊沉默,她不確定自己的人生將會是什麼樣,無情菲這輩子活的其實很失敗,她雖說很明智也很懂禮義廉恥,但是她真正知心的朋友卻沒有一個,在這情況下她好像找個人訴說一下,哪怕不是詢問他們,自己該不該死。
就算有朋友她又該怎麼聯係,她隻有這個ipa,還是一個除了那個引領她死亡的地圖定位軟件外打不開任何軟件的ipa。
她冷靜下來開始回憶自己的人生,她聽說人要死的時候大腦會放電影一樣過濾這一生,但她沒有,她選擇手動去回憶。
無情菲最美好的回憶當屬她記事但還不懂事的那段年紀,快樂總是陪伴她,上學後,她父親為打創千林會,惹人無數,她和她的母親又是多少次的死裏逃生。
後來局麵穩定了,但她的心靈卻留下創傷,這一輩子若無轉折估計就這樣了,這創傷是不會好了。
雲夕作為最後被她追憶的對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雲夕的身影剛出現,配合出現的竟是他的母親帶她跳下懸崖的場景,以及那些蒙麵人嘴裏的那句話“夕日會,雲老大送你們上路。”
她悲憤交加仰天大吼著。
此時那個催命的ipa發出聲音“離規定執行命令時間還有五分鍾,如若放棄可以離開。”
後句話是多麼的有吸引力,以至於讓無情菲又有了退意。
“離規定執行命令時間還有兩分鍾,請執行命令者就位。”催命ipa再度提醒。
“我跳下去你真的能幫我父母報仇。”無情菲對著空氣大喊。
“我從不食言。”聲音低沉,回蕩在峽穀群山,藍天白雲之間,仿佛聲音來自任何一個方向回蕩無常。
這句如同千裏傳音有如同地獄沉吼的聲音讓無情菲更加堅定跳下去的信心。
站起身找準位置,催命ipa發出聲音“最後三十秒,請執行者自行倒計時,二十,十九。”然後不再有聲音。
無情菲閉上雙眼,隨著剛才ipa發出的倒計時間數著“十八,十七...五,四,三,再見了世界。”
她閉上眼睛直挺挺的府爬下去,“呱唧”她感覺胸口跌的生疼,下巴也快要摔脫臼了,手臂腿都痛的厲害。
痛疼讓她“哎呦”一聲睜開雙眼,但隨即尖叫著爬在原地不敢動了。
許久她才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著身下空洞洞的峽穀,而她如同趴在一塊玻璃上懸在空中。
“我這是死了嗎?這是天堂還是地獄,為什麼和地球一樣,和我剛才跳崖的地方一樣”無情菲在心裏問著自己。
“執行命令者如果你還沒死請起身徑直前行,等待你的是美好未來。”摔碎屏幕的催命ipa再次發出聲音讓無情菲嚇的一哆嗦。
“是幻覺?我還沒死,還有美好未來嗎?”她心裏這麼想著但還是站起身來向前走去,腳下雖說什麼也看不見但猶如有路,無情菲盡可能的不看腳下以增加自己的自信和膽量。
行走了十幾米,她的麵前開始變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她搖頭苦笑“自己還是死了,地獄不就是黑的嗎?我竟然下了地獄。”
她無奈的繼續走了三五步,眼前再次大變樣,黑暗如同一段濃霧,穿過就沒有了,現在她麵前是一片美麗景象,有山有水有農田,有花有樹有村社,孩子在嬉戲,情侶在遊玩,老人在聊天,青年人在農做。
“這是哪?是天堂,還是室外桃園。”她抑鬱的心開始釋放,興奮輕鬆愉悅在釋放。
她真的好喜歡這地方,現在她的心她的大腦是空的,沒有了所有的煩惱。
“那是誰?好麵熟啊!”無情菲看著草地的綠樹之下一個男人正在一摞書本裏埋頭苦讀。
“是他?!”無情菲的心再次堵起來,快走幾步,腳底突然像踩了棉花或者說腳下沒了路,狂叫著摔下去。
“啊~”命好的她順著一段空曠的綠草大斜坡向下滾了下去。
看書的男人聽到尖叫抬頭望去。“這誰真會玩,和葉梓似得,被葉梓看見還不也得滾著玩。”
不言而喻此人就是還在拚命查資料的雲夕,這個地方就是仙境。無情菲跌落的地方就是仙境不為人知的另外一個入口。
無情菲滾到坡底也是摔的七暈八素,天旋地轉,惡心的不得了,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生怕吐出來。
雲夕自然不知道那人是無情菲,見她躺地上久久不起來以為摔暈了,作為大夫的他頓起救死扶傷之心,丟下手裏的書就跑過去,臨跑的時候撞翻了身邊的那一摞書都無心去收拾,哪還管的了這是不是狼老爺子的寶貝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