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現在有事可做,他打算過些時日單獨帶方雪梅去趟省城給她做下檢查,一兩日便回,然後專心對待仙境的問題,離開之前他得把書翻譯好免得月夕閑來無事。
次日清晨,雲夕被海東青的長鳴聲中從莫小艾的被窩裏吵醒,他穿衣給莫小艾蓋好被子出門。
他本以為是小灰灰的父母在鳴叫,抬頭看去卻是小灰灰,他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著天空喊了一嗓子,小灰灰緩緩落下,雲夕見它腳環上綁有書信取下閱讀頓時怒火中燒。
書信簡練寫到“王天霸被方克檢帶走,要你現身。”
雲夕回房抄起手機跑去仙境入口,等了一個多小時仙境入口出現,依舊拽繩索跑出去。
隨既撥通方寒鬆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對方還沒說話,雲夕就破口大罵“姓方的你個鱉孫,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告訴過你不要動我的人,你信不信我奸 殺你妹妹把她掛樹上曬人幹?你們當兵的有原則沒有,當兵的都你這德行國家敢用你們嗎?狗日的。”
電話那頭在雲夕罵完後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罵夠了?我這個鱉孫總算是等到你來電話了。”
雲夕聽得出這是方克檢的聲音,從感情上雲夕沒有聽出他的氣氛,但方克檢的聲音與平常不同,缺少那麼一點氣魄。如同秋後的蚱蜢,頻死的羔羊。
“雪梅怎麼樣了?醒了沒有?”方老爺子繼續問道。
“啊,爺爺啊,雪梅還沒有醒,不過您可以放心把她放我這裏。”雲夕本不打算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來著,但聽到他這突然蒼老幾歲的聲音,雲夕心軟了。
“還沒醒啊,傷的重嗎?我這老骨頭能看看她嗎?你讓我放心,我放心的下嗎?你是一隻狼,她是一隻小兔子,即便你們不是,她受這麼大的罪我能放心的下?她的奶奶已經病倒了。”方克檢完全的是一個老人形象,丁點沒有表現出以前的那種霸氣。
“奶奶沒事吧?讓她老人家控製情緒。”雲夕隻字未提見麵之事。
“說了,又有什麼用,她的病在心。”雲夕自然知道她的病在心。
“王天霸呢?”雲夕扯到主題。
“他好好的,現在說不定還沒起床,你還不放心我?我隻是想讓你露個麵。”方克檢說。
雲夕沒有回答,他不敢去相信他,就因為他的性格轉變太大。
“我要和他通話。”
沒一會傳來王天霸大大咧咧的聲音“大哥,我沒事,就是有些想我老婆了,你給說聲讓別人把我替換回去,這不打擾我度蜜月嗎?佳雨還懷著孩子,萬一一緊張動了胎氣怎麼辦?”
王天霸拿起電話就說的滔滔不絕。
“好了,電話給他們。”雲夕聽的耳朵發脹。
“喂,雲兄弟,我妹妹怎麼樣了?嚴不嚴重?你能醫得好嗎?”接電話的方寒鬆。
“我日你妹啊,手機給你爺爺做嗎?你要害死我,趕緊把王天霸送回去,他剛結婚,你們這做什麼?若不是和你們有些情麵,我就算葬送夕日會也和你們拚個同歸於盡。”雲夕滿口跑火車。
“已經讓他走了。雲兄弟,能讓我們見見我妹妹嗎?”方寒鬆乞求。
雲夕不想答應他的要求,原因他還在恨。
“不行,你們當她死了就行了,是你們方家逼死的她,讓你們愧疚一生也不為過,她現在是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照顧她一生,哪怕我也喚不醒她,我也會照顧她一生。”雲夕說話絲毫不留一點情麵。但他也沒敢承認方雪梅是他的人,至於夏玲當時的那些話是氣話,醉話都得由他去驗證。
“雲夕,我求你,我們僅是看看她,不帶走她,你認為我們還有比你更值得相信的大夫嗎?我們巴不得你能待在她身邊。”方寒鬆真有些急,若雲夕在他麵前他真有可能跪下,對一個男人而言,尤其是一個義薄雲天的男人,膝下有的並不是黃金。
雲夕確實有些心軟他想答應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把那黑洞洞的東西頂我腦門上執意要帶走她,我能怎麼做,讓你們在我腦門上開個洞,或者直接逮捕我,我找誰哭去。”
“雲兄弟,我以我這輩子的名譽,我這輩子的尊嚴向你保證,我絕不為難你和你親近的人,也不帶走雪梅,隻是看看她。”方克檢的聲音再次傳來。
雲夕無法推脫,他更不想惹毛方老爺子“爺爺我和方哥鬧著玩,明天你們在黑市最大的醫院等我。我順便也要借助醫院的器械一用。”雲夕換臉笑說。